“医生,还用上夹板吗?”周鹤川问。
“不用,回家养着吧,尽量少站少走动,至少得消肿后自己觉得无痛感,逐渐加大运动量。”
“好的,谢谢医生。”
从医院出来,周鹤川又带着姜一衍去看跌打医生,“你干妈,我亲爱的老妈,交待了好几遍,让你去看中医,据说那老中医有药有齐效,骨头碎了都能长回去。”
姜一衍没搭腔,不想干妈担心,由着周鹤川调头。
老中药给姜一衍全腿敷上厚厚一层黑色中药,嘱咐他不能沾水,等腿上的药干了,怕弄脏衣服和床单,可以用保鲜膜包起来。
回程的车上周鹤川笑得直打鸣,那药敷得实在太厚了,厚到姜一衍腿只能直直伸着,膝弯处都没法打弯,“听见没,医生怎么说的,整条腿都敷上药,有利于活血,祛瘀,对骨头也有好处。”
姜一衍无奈的盯着腿,那药得敷一周,惜拾是去不成了。
沈临桉下班已是晚上九点,去到惜拾,姜一衍今天没在,沈临桉找到林然:“你们老板呢?”
“你又来了,老板今天没来。”
“我是来还昨天饭钱的,多少钱?”
林然说:“你的那份记老板帐上了,算是老板买了,不用结。”
“那怎么行!”
林然摊手:“那你去问老板吧,通常挂老板单的都是老板请客的。”
磨了半天林然就是不肯收钱,沈临桉无奈,总不能白吃白喝吧,可他实在不知道一杯鸡尾酒多少钱,就连估价他都估不出来。
要不,礼尚往来吧,给他买点东西送过去。
“他今天为什么没来呀?”
林然想起昨天姜一衍背着他,没好气道:“你不是知道吗?腿瘸了,来不了了。”
拎了一箱牛奶,又买了一大袋水果,骑着那辆破自行车往月琴湾赶。
门铃响时姜一衍正在给敷药的腿缠保鲜膜,那药干了整条腿像是糊了一层水泥,又重又厚,随便蹭蹭还会弄脏沙发。
缠到一半去开门,门外沈临桉左手拎着牛奶,右手拎着水果,一看姜一衍,惊呼:“姜老板,你这腿……?”
这还是昨晚那个坐在吧台内潇洒抛摇酒壶的姜老板吗?一条腿乌漆嘛黑的笔直向前伸着,上面缠了一半保鲜膜,有点滑稽,又有点可怜。
姜一衍没答他,说:“进来吧。”
“你这是准备洗澡吗?”
“嗯。”
“你这怎么洗啊,需要帮忙吗?”
姜一衍略为惊讶:“帮忙?”
“你别误会,我以前料理过病人,他也腿痛,我知道该怎么护理,放心,绝对不会让你腿沾上半点水,就当是答谢你昨天的款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