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兔的事情就随它吧,我已经彻底不放在心上了,随它怎样都好,与我无关。
每当看见乔治&iddot;曼西尼的照片,我便浑身焦躁,被绝望所折磨,因空虚而失落。不要再这样了,都不知道对自己说了几次,你不过是区区一只兔子,强尼,这样的你到底要怎么做才能和曼西尼决一胜负?我翻来覆去地思考着相同的事,打算把自尊甩到一边,破罐子破摔地接受现实。可又如何呢?这次是那个戴着&ldo;wiseguy&rdo;戒指的手突然从黑暗中伸来把我五花大绑。你还算是男子汉吗?嗯?强尼小子?你作为黑手党的气魄何在?
我的心情就像是在往下走一条永无尽头的螺旋楼梯。每多走一步,我就在向胆怯而渺小的兔子‐‐向真正的自己更靠近一步。若非听到外面的响声,我的身体早晚会分崩离析吧。
我从床上起身走到窗边。
只见一群兔子正沿着马路朝西飞奔。渺小的生物总是在奔跑。我不紧不慢地抽着烟,呆呆地望着这一切,一只熟悉的黑兔身影跃入眼帘。
&ldo;喂,幺幺!&rdo;
听到我的呼声,他停住了脚步,东张西望地环顾四周,好像被只无形的手拍打似的。
&ldo;这边!上面,上面!&rdo;
幺幺叫住他的瘾君子同伴,朝着我的方向指了指。然后那同伴说了几句后,幺幺对我扯开了嗓子。
&ldo;啊,是昨天的爸爸吗?&rdo;
&ldo;别叫我爸爸!&rdo;
两人都笑了。
&ldo;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那么匆忙?&rdo;
&ldo;再会之树发光了哦。&rdo;
同伴催促着幺幺,二人一起沿着马路跑开了。
把烟抽完,我走出了房间。
隔壁很安静。空气中隐约残留着一丝血腥味,那是昨天被我一顿好打的肥兔的味道。
我优哉地晃过走廊下楼,在迈步奔跑之前,抬眼望了望头上的月亮。
在人类的眼里这是如何的光景呢?
虽然无从得知,但至少它夺去了聚集在西侧高台全员的心。仿佛被银白色的雾霭所包围,光粒子从再会之树的顶端涌出,在风中起舞,渐渐地沉淀于黑暗深处。虽然人类所谓的上帝净是扯淡,但我的耳中却确实地听到了静谧的圣歌在赞颂毁灭。
&ldo;就是这个!&rdo;突然有人叫嚷,&ldo;安息日之黑兔说的就是这个!&rdo;
&ldo;再会之树正在发射死亡之光!&rdo;声音此起彼伏,&ldo;这都要怪人类!&rdo;
憎恨如燎原之火,最终化为巨大的脚步声撼动了大地。兔子们跺着脚,不停地,不停地。
&ldo;我也搞不懂。&rdo;
一回头,却见斯利姆兔。
&ldo;我也搞不懂安息日之黑兔到底想干什么。但至少他们是为了拯救兔子而努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