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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第2页）

&ldo;我空空如也了。&rdo;

&ldo;空空如也……就是什么都没有的意思?&rdo;

&ldo;是的，我已经什么都没了，一无所有。&rdo;

&ldo;也就是说，也就是说……&rdo;艾迪四处张望着，像是要捕捉飘然起舞的辞藻，&ldo;也就是说，爱将会诞生的意思?&rdo;

&ldo;……爱?&rdo;

&ldo;哎呀，就是幸福的心情啊。你不是以前告诉过我的吗?&rdo;艾迪说，&ldo;说爱是从贫乏中诞生的。&rdo;

&ldo;……&rdo;

&ldo;我虽然不是很懂，但却很努力地思考过。那就是说，那就是说……如果现在的自己不幸福，那么就只有让自己空空如也一次的意思吧?你想要告诉我的就是这个吧，强尼?因为我满脑子都想着搞女人，结果女人都逃跑了。但是，要空空如也真的很难呢。像我脑子里虽然只有f-u-c-k四个字，但我就连这四个字都赶不走……你怎么了，强尼?&rdo;

&ldo;哎?&rdo;我抬起头，&ldo;什么?&rdo;

&ldo;什么什么……&rdo;艾迪咚咚地跺着地板，&ldo;还说什么什么，强尼，你都哭了呀!&rdo;

我忙擦眼，正如艾迪所说，两行泪水簌然而下。

&ldo;你哪里疼吗，强尼?&rdo;艾迪惊慌得上蹿下跳，&ldo;难不成，你的屁股被我的大炮弄疼了?&rdo;

&ldo;少臭美了!&rdo;

&ldo;呀，对不起!&rdo;

对这个愚蠢到无法理喻的世界再无眷恋，那么速速退场也算是一招。但，就算要这么做，不妨等到空空如也一次以后也不迟。是的，就算都是死，那也一定是倒在接近原点的死亡更为上品。

&ldo;我说艾迪，&rdo;我把手搭住他的肩膀，&ldo;今晚的你是爱的使者。&rdo;

&ldo;哎?我?&rdo;

&ldo;如果来生变成只母兔子，我绝对要做你的母兔子。&rdo;

艾迪哈哈大笑。

喂，特里，你知道吗?我在心底低语。&ldo;空空如也&rdo;和&ldo;回归虚无&rdo;完全是两码事。有所失的家伙往往想找些什么去填补。你的失败就在于找错了填补那些空白的东西。既然鼻子不好，就更应该睁大眼睛。或许这样你会看到&ldo;爱&rdo;与&ldo;死&rdo;之间的区别哦，特里男孩。

2

第二天，我挟着捡垃圾的托比直到最后都紧握的那张报纸前往梧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