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rdo;
&ldo;只不过脊椎有点弯了而已。&rdo;
那一瞬间,我很想把他打飞。这种徒有老鼠之名的家伙就该被打一顿,而且应该是往死里打。对了,用石头砸碎他那肮脏的牙齿吧。这样一来,他就会知道,这世界上还有人对死亡怀有敬意。很久以前,我曾被沟鼠救过,还和那只叫波波鼠的成为了朋友。但是,认为我们是朋友的只有一无所知的我而已,在沟鼠们的眼里,我强尼大爷无非是他们的预备粮。
&ldo;你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rdo;我问他。
&ldo;知道又怎么样?&rdo;
&ldo;他们啊……&rdo;我看着特里,&ldo;企图超越兔子。&rdo;
&ldo;啊,是这样吧。&rdo;沟鼠看着我的眼神好像我也是他同类,&ldo;切,我们老鼠当中也有很多这样的家伙。&rdo;
&ldo;哦?是吗?&rdo;
&ldo;寻个死还要大动干戈是吧?&rdo;
&ldo;……&rdo;
&ldo;你没想到沟鼠也会考虑这种事情吧,哥们?&rdo;
我无言以对。
&ldo;脑子短路的家伙就喜欢干傻事。&rdo;他一口咬住尸体,却立刻苦着一张脸把肉吐出来,&ldo;混账,果然还是不能吃。&rdo;
天哪。
我目送沟鼠大声咒骂着回到排水沟后,发现特里的身躯有着明显的褪色。一定是太阳升起的缘故。这个世界清新而强大,既肯定一切,又否定一切。
战士们啊,我想到,你们听到刚才发生的事吗?消灭人类?呵呵,你们的死甚至无力搞定一只老鼠。你们是否不曾料到,这个世界是如此的宽广、深远?我感到筋疲力尽,浑身像是灌满了铅的袋子。仔细想想,我已经整整一天没吃东西,而且从铃兰谷连夜跑到这里。
我随意地咂了咂嘴,步履蹒跚地向着朝阳走去。
幕间兔子向东尾朝西whentherabbithopshistailsfollows
我连续买醉一个星期。只要走出事务所,两条街区外的酒铺就是我惟一会去的地方。
工作已经完成了,必须把调查报告提交给索菲亚兔。但是,我却怎么都提不起脚步。特里兔的确死得很难看,但我也不想让兔之复活教会的蠢蛋们快活。我清楚地记得那只在祭坛上活蹦乱跳的牧师兔。他一定又是用他那疯客动作来劝告、宽恕那些满脑子过激思想的年轻人,然后大家一起唱歌。唱歌,他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件事了。
特里没有听从这些白痴的蠢话,而是于了该干的事。虽然落得悲惨死去的下场,但这又如何?所谓复活就像是在瓦砾中闪烁的钻石。没有毁灭觉悟的家伙,就这么晃晃悠悠地唱到世界末日吧。想笑就笑。
&ldo;啊哈哈哈!&rdo;我试着露出笑容,&ldo;哈哈……该死。&rdo;
我必须喝酒。
痛苦得就快死了。越是喝就越觉得自己和特里渐渐重叠。本大爷、我强尼兔已经彻底地混乱了,混乱到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甚至不知道自己不想做什么。
我不知不觉地走出事务所,在仙客来大街上摇摇晃晃地行走。白杨的飞絮如小雪一般飘落,使夜晚充满了静谧的福音。我提着牵牛花酒瓶仰望天空,只感到令人发笑的无措,满腔的无名之火。我只得往酒铺走去。
店关着,我听到卷帘门的对面有声音。
&ldo;喂!&rdo;我大声嚷嚷,&ldo;买酒!&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