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传说中魃属于僵尸的第二种形态,也有说成了魃的僵尸就属于魔的范畴了,如果魃再继续修炼就会成为犼,如果说魃是魔,那么犼就是魔王了。
这种邪祟甚至有与神明对抗的实力,据说在很久以前就有魃变成了犼祸害人间,一般神明都无法与之抗衡,最后还是观音菩萨出手降服了这头犼,并将其驯化为自己的坐骑,最后混进了仙班。
这种模式的故事在古代其实有许多,很多古典名著里都是这个模式,降服不了的人或妖怪,就赏一顶官帽,比如孙猴子,又比如水浒传里那群魔君。
这些都是官府压制不了,最后赏封招安,息事宁人。
不过这些故事显然都是带着演绎的成分,包括犼的故事,从现实角度看来,我是不大相信僵尸这种东西还能不断进化的,更不相信有菩萨会来降服这般的妖魔。
可眼见的这头庞然大物,我是怎么都理解不了,从他被撑开的衣服来看,显然此人身前体型并没有如此巨大,而是死后经过了一系列的变异才成为这幅模样的。
我搜遍脑子也想不出来那条传说里讲僵尸还能继续长大的。
更没听过僵尸能长出这一身黑漆漆的腱子肉的。
此前我跟苏晚聊到过养尸地的事情,是否世界上真的存在这么一种地方,能够让人的尸体在灵魂消灭之后还能继续生长,并化作了另外一种形态的怪物呢?
想到这里我都觉得自己跟安庆城北的古瞎子有的一比了。
也许如苏晚说的,此物并不是什么僵尸鬼怪,而是生活在天山一带的某种灵长类野兽,它吃了探险队的成员,然后把人家衣服扒下来穿在自己的身上。
越是这么想,我就越是有种搞清楚这是什么的冲动。
这些复杂的想法在我脑海里一闪而过,因为我这边刚开了枪,攀附在冰壁上的苏晚赶紧朝我大喊:“陈二哥,怎么回事?”
此时所见的情况岂能是一句话两句话能说清楚的,我只道:“苏参但攀上去便是,这里绝非生人来处!”
苏晚虽然心中着急,但出于对我的信任,她还是按照我的意思继续往上爬。
刚才那一枪正中这只鬼魃的后脑勺,子弹将鬼魃的脑袋给钻出一个窟窿,它顿时就像是没了煤的火车,歇掉了动静。
我寻思着苏晚爬到高处还需要点时间,我得确保没有后顾之忧才行,于是打算趁这会儿去看看这厮的构造,想看看传说中的鬼魃到底长得一副什么模样。
如果真是一只野兽的话,倒也省的瞎猜乱想了。
此时那只鬼魃脸朝下趴在冰槽里面一动不动,我跳进了冰槽,抽出马刀一刀朝鬼魃的背部刺去。
结果只听咚地一声,马刀竟然戳不透鬼魃的肌肤,那感觉就像是一刀戳在了硬木上。
我嘶了一声,难道这是个木头人?
或者说是人变成了木头?
我忍不住伸手去触碰了一下鬼魃露在外面的黑色皮肤,就像是风干了的牛肉,全身肌肉线条非常的夸张,就凭这些肌肉也能推测此物的力道绝对是霸王级别的。
我心道:“长成这样就别叫鬼魃了,多跌身份,就叫霸王僵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