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以酲这话说出来就后悔了,怎么听怎么像想让对方负责一样。
他们是需要负责的关系吗?
这话莫名其妙又暧昧非常。
果然,习隽野的脸色也变得很微妙,明显被噎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气氛变得有些僵硬,某种微妙的东西在二人之间蔓延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一把钩子似的拨动神经。
习隽野看了一眼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的夏以酲,沉默须臾后,走过去掀被子。
夏以酲一惊,死死拉住,眼睛瞪得大大的,“你干什么!”
“你那里磨红了,”习隽野倒是说得坦然,捏着药膏,指尖扣了扣凹凸不平的胶管,“上个药。”
“不……不用!”夏以酲拒绝,“又没破皮!”
“看样子快破了,”习隽野力气大,几下就把被子掀开,扯着夏以酲乱蹬的长腿,果断的分开,单膝跪在床垫上,很是强势,“免得你又说我不认账。”
习隽野觉得自己脑子有病,干嘛非得和夏以酲在这纠缠。
夏以酲剧烈的挣扎,这会儿脑子清醒了,自然不想再和习隽野过多的纠缠,双腿被禁锢着,只能用手打他,“你放手!我自己上!你……”
“啪——!”一个清脆又响亮的巴掌响起来。
夏以酲愣住,屁股上火辣又酥麻的感觉让他回不过神。
“少给我作,”习隽野见他消停,顺势把人拉过来,看着夏以酲光溜溜的下半身,目光有些僵硬,“你这不上药明天就得……!”
他的话没说完,被夏以酲的脚狠狠地踹到脸上,始料不及地一下踹了个结实,鼻子又痛又麻。
“你干什么?!”习隽野怒问道。
“你他妈干什么!”夏以酲眼眶通红,突然就来了力气,攥着枕头就对他一阵猛打,“你允许你打我屁股了?!你怎么敢的!你丫混蛋!我今天不教训你就不姓夏!”
夏以酲是真的生气了,脸颊涨得通红,有侮辱和羞愤,失去理智的对着习隽野一阵拳打脚踢。
但这只是单方面的,很快习隽野就反应过来,擒着夏以酲的双手,用蛮力抑制住发疯的人。
“你是不是有病?!”习隽野的肋骨被踹得生疼,身体还是湿的,就这么把人摁在床上,推搡的痕迹很快出现在夏以酲的胸膛和胳膊,触目惊心的红,“发什么疯?这年头谁他妈还没被打过屁股?!”
他小时候经常被打,现在朋友之间开玩笑,踹屁股、捶肩膀都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他觉得正常的行为,可是却忽略了环境和前因。
他们刚发生过直白的肉体碰撞,这会儿夏以酲还赤条条的光着,又是在床上,这个巴掌落下去带了点管教和命令的意味,对夏以酲这样身娇肉贵的小少爷来说完全是折辱。
“我就没被打过!我爸妈都没打过我屁股!”夏以酲疯狂地挣扎,呼吸急促,胸膛起伏,乌黑的瞳仁恶狠狠地瞪着身上的人,“你他妈凭什么!你他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