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她听到的情况不太一样?
等李珲喝下大半瓶打了个酒嗝后,程沂和才懒懒开口:“你第一口就敬错了人,剩下来的也别喝了。”
李珲抹着嘴边的沫子,问:“你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李珲好像没搞明白,皱眉盯着他看了良久,最终放弃。
继续朝程沂和举瓶,“第二口,敬你——”
“有意思没?”程沂和手里握着酒瓶,背靠身后的墙,闲闲看他。
李珲被问得一愣。
程沂和道:“你们分手跟我有个屁关系,搁我这唧唧歪歪,还不如直接去找她。”
“我又不是你奶妈,你哭了我也没法给你喂奶。”
“而且就算我有奶,”程沂和挑眉,“又凭什么给你喂?”
“……”
“……”
一连串的话说得在座的几人都懵逼了。
跟他们同桌的李珲的朋友其实听得并不清楚,但大概意思是明白的,当下就黑了脸。
李珲也是,脸色一下子跟锅底灰一个色了。
唯有丁珣没忍住笑出了声。
看男生嘴炮比看男生打架有意思多了。
听到笑声,程沂和一个淡淡的眼神瞥过来,她立马憋住,身体靠过来道:“你生起气来的样子还挺可爱。”
程沂和扬了扬眉,声音并不大地笑了一下。
丁珣从他的笑声里听出了一丝怀疑。
她举着烤馒头靠得更近,认真道:“我说的是真的。”
程沂和低头看她,她唇上沾了胡椒粉末,说话时很自然地用舌尖扫了下双唇,又迅速收回去。
程沂和眼神垂下来,喉结滚了滚。
丁珣察觉到他的异常,寻思着又拿来一串烤馒头递给他,“拿,这个还挺好吃的。”
他并没有接过来,先是眼神晦暗地看了她一眼,而后握住她手腕往身前拉,低下头来在她吃过的那一串馒头上咬了一口。
丁珣整个人懵住。
他凑身过来时,似乎连他头发丝上的洗发露味道都能清楚闻到。
可明明周围都是烧烤的重辣味和酒味。
辣味后劲十足,丁珣觉着这股辣劲还上了脸,此刻的她脸上犹如蒸煮熟透的龙虾,红通通的。
程沂和咬的那一个馒头,还是她吃过的——上面说不准还沾了她的口水。
这样的话,那不就是间接接吻了?
丁珣突然不好意思地扭捏起来,以往任何一次都没有她这次害羞。
她问正在‘品尝’烤馒头的程沂和,声音快柔媚到骨子里,“好吃吗?”
程沂和被她的声音一惊,停止咀嚼。
他定定望着她,身体慢慢后仰重新靠着墙。
丁珣目光盈盈,又追着问了一遍:“难道不好吃?”
“有点甜。”他慢吞吞做出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