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众人探究的目光,大嘴连忙捂嘴。
球赛继续,蒋禹涵在场上跑动着,寻找着自己的位置,但大嘴却什么也顾不上了,恨不得黏在蒋禹涵身边,让他把话说清楚。
有队友看不下去了,隔着老远骂道:“大嘴你搞什么?跟着涵神干嘛?搁这玩两人三足呢?”
其他人大笑。
大嘴不理他们,不依不饶地追着蒋禹涵问:“你那话什么意思?”
蒋禹涵一把推开他:“字面意思而已。”
贺年年又等了一会儿,上下午三四节课的学生也下课了。
球场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蒋禹涵他们的那场练习赛也终于打完了。
见蒋禹涵他们走下场,贺年年连忙站起身来。
四月底的北京还算不上多暖和,但蒋禹涵一向穿的少,今天也只在篮球队服里加了一件白色t恤,此时隔着这么远都能看得出那t恤已经被汗水浸湿,就那么黏在他的身上。
她看到他拿起矿泉水狂灌了几口,边和队友说着什么,边揪起队服前襟擦了下下巴上的水珠。
大嘴显然看到了她,从她身上收回视线就凑到蒋禹涵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
但蒋禹涵却头也没回。
贺年年又等了一会儿,等到他终于和队友们告别离开,她才跟了上去。
其实这段时间,她并不好受。
明明有个人跟她分享同一片空间,但大部分时候他们却像是在不同的时空一样,只能靠一些蛛丝马迹感知对方的存在。
偶尔有两人同时在家的时候,她也能清晰感知到那种让人窒息的低气压。
他们以前不是没冷战过,但她那时候并不觉得这是多大的事。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他们总会和好的,有些关系是没那么容易斩断的,比如家人之间,也比如她和蒋禹涵。
他们参与了彼此大半的人生,早已和家人无异。
可是这一次,她隐隐有种预感,或许是因为她对他有了不一样的期待,他们之间大约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他依旧会在她需要的时候出现,但他们却再也无法像以前那么心无芥蒂的相处了。
就像今天,他刚才明明还帮她解了围,可是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因此好转。
此时,他明知道她就跟在他身后,却不打算跟她多说一句话。
或许是怪她刚才当众说了他们订婚的事吧。
现在的他应该比她更担心俩人订婚那事被学校的人知道吧?他刚才什么也没说可能并不是默认,只是不想承认而已。
但无论如何,今天的事多亏了他。
想到这里,贺年年连忙快走几步追上去:“今天谢了。”
蒋禹涵瞥她一眼:“多久了?”
“什么?”
“他骚扰你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