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处在惊吓之中的众人便如同惊弓之鸟杯弓蛇影,根本来不及分辨,已经敞开了的喉咙里再一次迸发出穿云裂石的尖叫!
就连纪大夫自己都被吓得够呛,哪里顾得了许多?随手抓住身边的郭先生,两个老头儿缩在一处,面无人色抖若筛糠……
前不久还其乐融融的屋子里简直乱作一团,哭的哭叫的叫,如同群魔乱舞狂风过境,哪里还有什么美妙可言?
关键时刻,到底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发挥作用,两个生在新世纪长在红旗下的人最先回过神来,隐隐觉得不对。
这声音明显是从前面传过来的啊!
有人来了!
展鸰和席桐对视一眼,十分默契的从靴子里掏出匕首反握住,一前一后一左一右的摸了过去。
现在他们所在的是一座二进院子,敲门的人在院墙外头,要先出了屋门,绕过照壁,这才能看见院墙。
今晚月色不错,不必点灯也能隐约瞧见对方的脸,不过这样也越发衬的随风摇曳的几盏灯形容可怖……
两人先熟练地观察外部情况,确定没有异常后各自就位,展鸰清了清嗓子问道:&ldo;谁啊?&rdo;
外头很快有了回声,听上去又惊又喜且十分焦灼,&ldo;姑娘有礼,我们是过路的行人,因为前面错过宿头,如今又进不得城,只好打搅了!&rdo;
这几日客栈放假,外头早就立了牌子说不接客,说打搅倒也不错。
分立门两边的展鸰和席桐飞快地交换下眼神:听声音应该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子,而且他说话的时候另有一道低低的杂音,大约也是个跟他年龄差不多的女郎。
大过节的,又是这个时候,一对年轻男女来到这荒野客栈投宿,怎么看都透着点诡异。
尤其刚才又稀里糊涂的听了鬼故事……
于是两位掌柜的就齐齐陷入沉默,显然都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接这单意外的生意。
他们的沉默可把外头的人急坏了,来人等了一会儿,见久久没有回应,再一次用力砸起了门,而且还剩比方才更加急迫:
&ldo;姑娘,姑娘,求求你了,我们真的不是坏人呐!有人生病了,我的同伴生病了!她也如你一般是个年轻姑娘呐,求你发发慈悲,救我们一命吧!&rdo;
虽然是五月的天,可野外更深露重,或许还有野兽出没,对一个病人而言无疑是雪上加霜。
展鸰和席桐开了门,就见外头月色里站着一个穿着白衣裳的书生,他手里还牵着一截缰绳,后头灰色小毛驴的背上驮着几个小包袱和一个柔柔弱弱的姑娘。
这副样子确实不像歹人。
见终于开了门,那书生喜出望外的上前行了个大礼,&ldo;两位好,我姓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