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序怀道:“雨季乍到,黄河水患。既然皇兄如此忠孝,怎么不见皇兄在父皇面前建言献策,反倒有时间寻什么琴谱?”
这么多人听着呢,李序陵立即反驳:“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办法?”黄河水患的事情他也听别人提起过几耳朵,心里只念这有什么好担心的,每到汛期黄河年年都涝,最多不过死些人罢了。
“那皇兄就是有办法了。若是能为父皇排忧解难,可比找到多少稀世琴谱都有用。正好我一会儿要去养心殿,不如皇兄同我一道?”
哪里有什么法子,他这段时间都泡在花街柳巷里,朝政上的东西丝毫没有理会过。要是真去了那就是打肿脸充胖子的事,只能怒斥道:“花言巧语,只说这琴谱你到底看不看得懂!”
李序怀还是之前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只是瞳色中带着几分阴郁:“懂又如何?不懂又如何?皇兄要用区区一份琴谱给我定罪不成。”
他刻意加重语调:“类似的事情,你们究竟要做多少遍?”
“你竟敢污蔑我!你母妃是死有余辜,若不是当年父皇念及情分网开一面,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李序陵大怒,两人之间的氛围就只差动起手来。
“皇兄!此事切勿再提。”李序启出言打断,然而在场的众人或多或少都明白了他要说的话。
说好了只是给他点颜色看看,点到为止。可他这皇兄一旦对上李序怀就总是容易失了分寸,上次冬猎的事情也是一样。
李序启连忙打岔:“妹妹们在外面这么久,应该也累了吧。冬天入夜得早,不如就早点回去。”于是唤来一个门口的太监,对着下面的人就是一番安排,“来人,好生送回去。”
这话说到这,已经不是她们这些女眷可以再听下去的了。昭仁公主与齐芃交换了个眼神,便随便找了个由头带着众人离开了。
这是非之地越早离开越好。
见众人都走了,李序陵道:“我说的不对吗?像你这样的人,根本就不配出生在皇家。”李序陵向前走了一步,对上李序怀冷峻的目光,嘴里的话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呵。”
李序怀不以为意,继续说道:“皇兄一口一个非我族类,倒不知凭皇兄的本事又能为景国做些什么?”
“你——”
李序陵怒不可遏,瞪大了双眼,硬是找不出话来辩驳。
“我?”
李序怀微不可差的歪了歪头,嘴角微微勾出一丝讥笑,替李序陵把未说出的话继续说了下去。
“皇兄是想说我废妃所出,卑贱低下?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坏了你多少计谋折了你多少手下。白废了这么多心思,你心里一定很不甘吧?”
说完这些,不顾旁人有多么震惊,他便拿起案几上那个接近崩坏的木匣子,径直离开了。
李序陵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