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儿子那真挚急切的样儿,傅母险些笑出声,说:&ldo;小姜,你鞋也放鞋架上,进了门,就都是自家人了,放一旁多疏远啊。&rdo;
&ldo;对。&rdo;傅廷川也煞有介事地点头。
说完便转身去了厨房。
姜窕换好棉拖鞋,跟着傅廷川往客厅走。
的确是一间不大的房子,但容纳曾经的一家三口也足够,被屋主收拾得干净整洁,装修也是许多年前的旧风格。
姜窕注意到,客厅东南角摆放着一个斗柜,上面立着一只相框,存住的是张黑白肖像照。
相片里的人应该就是傅廷川的父亲,五官还是年轻气盛的模样,与此间身侧的傅廷川,有五六分的神似。
&ldo;那是你爸爸吗?&rdo;姜窕轻声问。
傅廷川微微偏头:&ldo;嗯。&rdo;
相框前不像一般人家,逢年过节什么的,供奉一些鱼肉水果香火之类的东西。
而是在侧方摆着一只玻璃花瓶,注入大半的清水,里面插有一束新鲜的桔梗。
‐‐紫得发亮,鲜嫩得像刚从枝头采摘。
姜窕约莫记起,桔梗花的话语,至死不渝的爱。
再看重回厨房里忙碌的傅母时,她心里忽然有了不一样的感觉,柔软坍塌,像烤化的糖膏。
她脱掉大衣,简单整理了下带来的礼物,和傅廷川说:&ldo;我去帮你妈打下手。&rdo;
说着,就跑去厨房,捋起袖子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其实在来之前,初次见家长毫无经验的姜窕,曾上网百度过无数,女方第一次去男方家的做法。
普遍回答都是:别太殷切,认为你急不可耐地就想倒贴他们家呢,以后绝对会被男方家里看不起,差活干。
但傅母和傅廷川绝不会是这样的人,姜窕此刻比谁都清楚。
到厨房后,傅母自然说不用。
姜窕说:&ldo;您都说是自己人了,还跟我客气什么呢。&rdo;
傅母就笑了,不再拒绝,让她去切那段洗好的茄子,说要做道地三鲜,随便切切就成。
没过几分钟,傅母再回头,砧板上,紫色茄子已经被切成差不多大小的一段一段,很扎实的滚刀功。
本打算和未来小娇妻看看电视的傅廷川,也不想看电视了。
跑厨房来,跟自己最爱的两个女人,献殷勤。
姜窕一直在安安静静找事做,不邀功,更不会不给人谄媚感。
傅母在他背后轻打了一下,斥道:&ldo;出去!人高马大的,本来厨房间就小!&rdo;
在母亲面前,傅廷川就和个十几岁的大男生一般嬉皮笑脸:&ldo;那等姜窕嫁给我了,咱们换个大房子,大厨房。&rdo;
切菜的姜窕闻言,脸一热。
傅母:&ldo;说什么东西,我才不喜欢和你们年轻人住,&rdo;
她把焯过水的排骨重新放锅里煎,声音放低:&ldo;我就在这陪你爸,清净。&rdo;
……
午饭期间,三个人有吃有聊,气氛轻快。
傅母怕姜窕人生地不熟的,不好意思吃菜,往姜窕碗里夹了不少,也问了一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