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都受了伤……&rdo;
直至他看清了也看够了,刚刚花无缺说过的话才缓慢传达到脑子里头去。
&ldo;我觉得此时不说一句&lso;道歉有用的话要捕快干嘛&rso;实在有点儿可惜。&rdo;江云舟还适时将警察改成捕快。
果真是鲜活的肉。体更能刺激人的大脑,看到花无缺的出现让老态龙钟的江云舟思维变得活跃起来。
&ldo;你叫她大姑姑?这年龄差太多了吧?老太婆居然有个如此年轻的侄子。&rdo;
江云舟硬憋着气要撑坐起来。先不要说他是个gay,就算他不是,他也更乐意靠近美男子多过皱巴巴的老太婆。
&ldo;那些山贼是你大姑姑惹的?&rdo;
其实江云舟更想问这老太婆到底是不是邀月那女人,因为这情况与他的实在太该死的相似的。如果是的话,那么无故变老可能不是偶然,有迹可循的情况下也就有了找寻恢复方法的可能。
点头承认的花无缺只当眼前这老叟是在避嫌,见他身受重伤也要挣扎起身,他便急忙伸手过去扶他,轻易就捞起江云舟干瘦的身体,让他并排坐在车头靠在他身边。只是简单一个动作都让江云舟两眼发黑,靠在花无缺身上好一阵子才缓过来不至于昏过去。
&ldo;我若是死了,你可得给我送终。&rdo;江云舟的恶趣味。
闻言,花无缺迟疑了好久,然后才缓缓点头,看他应承得有点儿艰难。
可江云舟心情好,安静祥和地半眯着眼,恍恍惚惚间眼皮耷拉下来也不自知,慢慢将旁边花无缺的脸庞屏蔽在眼皮外头,只留似有若无的淡淡香气萦绕在鼻尖,即使是睡着也知道花无缺就在身边。
睡着睡着,突如其来的推撞刺痛让江云舟从睡梦中猛然扎醒。
睁眼看到那僵尸脸老太婆满脸怒容瞪着他,江云舟一点儿也不怀疑是她推的自己。若不是因为她身受重伤,江云舟此时恐怕已经被她一掌拍死。
&ldo;臭老太婆。&rdo;看着如此熟悉的厌恶表情,江云舟已然知道眼前这皱皮老太婆是邀月那个死女人,现在新仇旧恨叠在一起,胸中恼火的江云舟嘴巴恶毒地啐她一口。
谁知邀月把臭字听成了丑,像她那么一个美貌如花的女人万不能接受变老的事实,现在误会了江云舟说她丑,她当场就炸锅了。
&ldo;你是什么东西!&rdo;
&ldo;我是东西,那你就不是东西。&rdo;江云舟贱贱地自贬之,当然,他自降身份落到泥土里的同时就把邀月拖到了粪坑里。
&ldo;无耻之徒!&rdo;
&ldo;我牙齿还雪白健在,不知道你的掉光了没,臭老太婆?&rdo;
挖挖耳朵,江云舟一副不痛不痒的样子,竟然还对着邀月幼稚地呲牙,露出他那两排雪白整齐的牙齿。
两个人没有营养地骂着骂着发展到最后竟然打了起来,当花无缺拎着两只兔子和干净的水回来时,正好看到他的大姑姑邀月正压在江云舟身上进行单方面肉搏,两个没有武功的人打得实在太难看了,拉拉扯扯中弄得衣物都凌乱非常,看起来就像邀月要对江云舟意图不轨一样,也不想想他们两个都是老头子老太婆了。
&ldo;大姑姑。&rdo;花无缺皱了皱眉,一声大姑姑让怒火遮眼的邀月立即冷却下来,意识到自己不合时宜的举动竟被花无缺看到,一直以长辈身份自居的邀月脸上飞掠过一抹罕见的老羞红晕,像躲狗屎一样迅速避开江云舟。
花无缺放下手中的兔子和清水,先把江云舟扶起来仔细查看他身上的伤势,见他身上包扎好的伤并未有明显加重,他这才稍稍松开皱紧的眉心。
可就算是这样,花无缺一整晚都没有开口说话,抿紧嘴唇的神情越来越像邀月平时那副冷冰冰的样子。
要知道江云舟可是享受过花无缺温柔暖笑的照顾,时日无多的他可受不了身边来个邀月第二。见着气氛不对劲,他自顾自说话。当然,话题基本上是围绕气邀月为主。现在有花无缺在,他就不信邀月这老太婆会不顾脸皮继续和他拉拉扯扯打架。
想当然,邀月又被江云舟气到要吐血了,握紧着拳头憋白了一张老脸。
看着邀月拼命压抑杀意怒气,花无缺多少猜测出刚刚大姑姑和老叟那场架到底是怎么打起来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