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干笑:“尽力一试,万一呢?”
“为了这万分之一的可能赔上你自己的性命?”沈故渊嫌弃地皱眉:“你脑子进水了?”
池鱼一噎,想了想,拉着他的袖子低声问:“师父有别的办法吗?比如扎个小人什么的,沈弃淮立马就死的那种!”
莫名其妙地看她一眼,沈故渊道:“我不杀生。”
啥?池鱼震惊地瞪眼:“这年头还有妖怪不杀生的?!”
她实在是太惊讶了,所以这句话直接脱口而出,等想收回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沈故渊眯了眯眼,认真地看着她道:“你果然是有问题。”
背后一凉,池鱼双手抱头,无辜地眨眼:“我……我哪儿有问题?”
“为什么说我是妖怪?”沈故渊将她逼到墙角,伸手撑着她身后的白玉墙,浑身气息冰冷。
池鱼干笑:“那个……我随口说说。”
“怕不是随口。”沈故渊俯视她:“你最近几天一直不太对劲,是不是看见什么东西了?”
“我……”不擅长撒谎的池鱼脸涨得通红,就算不招,那叽里咕噜乱晃的眼睛也出卖了她。
沈故渊冷笑:“光凭你是不可能看见的,郑嬷嬷帮你了。”
池鱼傻笑。
有点烦躁,又有点说不清楚的情绪,沈故渊盯着她的眼睛:“你就不怕我吗?”
“师父会害我吗?”池鱼眨眨眼。
沈故渊摇头。
“那就不怕。”池鱼认真地道:“不管师父是人是妖,只要当我是徒儿,我就当您是师父,不会离开您!”
说这句话的时候,池鱼的眼里有光迸出来,看得沈故渊微微一愣,心口莫名就漏跳了一拍。
眼前突然就出现一张脸,在黑暗里哭得眼泪鼻涕横流,偏生语气还装作什么都没发生,镇定地跟他说话。晶莹的泪水顺着脸颊流啊流,他忍了很久,才没有伸手去替她擦了。
这傻丫头忘记了他在黑暗里也是能看见东西的,所以哭得肆无忌惮,咽了哽咽想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却看得人心疼。
而眼下,这张脸又这样期盼地看着他了,仿佛从来没有被他伤到过一样,眼眸亮如星辰。
有些狼狈地别过头,沈故渊松开她站直了身子,闷闷地道:“我不是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