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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区几个字而已,意思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低得心不甘情不愿。
人在屋檐下就得低下头,低得明明白白。
一个是心有怨气,一个是看得清楚形势,从而屈从于形势。
韩欣欣默了默,抬眼看着拂云。
“那么依你的意思,我应该对傅祁言听计从了?”
认识拂云不过几天,她对拂云的性子也有几分清楚。知道她绝对不是那种心甘情愿给男人做背景的人物。
这会儿居然劝她听傅祁的话?
“不是言听计从。”拂云微微一笑,“我是在告诉你,在没有绝对本事之前。最好还是认命。”
“鸟儿的志向自是翱翔于九天,但是羽毛还没长出来之前,就得老老实实在地上行走,若是不能认清形势,迟早会落得粉身碎骨的下场。”
韩欣欣指甲掐住掌心。
心口那一处,麻麻地有些疼。
她看着拂云。摇了摇头,“说实话,我还是看不清楚你的意图。”
“是觉得我应该站在女人这一边,还是觉得站在老板这一边?”拂云反问。
“不,这个问题我有答案。”
一个是衣食父母的老板,一个是萍水相逢的同性,明智的人会选择谁,不言而喻。
何况拂云这样的交际花,可是从不缺同性朋友。
“那你疑惑什么?”拂云问道,面上依然笑盈盈的。
韩欣欣看不出来她真正情绪,安静了好一会儿,才叹息道:“拂云,其实我很不喜欢你。”
“哦?”
“你太狡猾了,诚如你所说,我就是个胸大无脑之辈,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韩欣欣看着天花板,目光有瞬间的恍惚,“我不想跟你绕弯子。我猜不到。”
这话说得含含糊糊,拂云却是懂了。
微微一笑,“放心,这次没坑。”
拂云说没坑就没坑?
这人品早就败光了好伐。
韩欣欣睨她一眼,神色不言而喻。
拂云笑得更欢乐。
“不必那么大戒心,你身上还真没有什么可让我图谋的,同是女人,我不好这一口。”
韩欣欣当然知道拂云不好女色,但好这一口。并不代表拂云就不会整出其他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