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她福身行礼。
“何事?”戚弦衣看着对方。
暮夏起身略走进她,接着轻声道:“岑公子醒了。”
“这事本宫知道了。”戚弦衣说了句,接着眼神落在一旁的小厮身上,“方才知道的。”
暮夏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原是来回话说岑温言已经清醒的,只是这回她并非简单地来说这事,因而看了眼那小厮后,她便又道:“殿下,眼下岑公子正在院外,说是要求见您。”
戚弦衣闻言眉心一蹙。
“什么?”
第40章养不熟的贵公子(五)
戚弦衣看着站在跟前的暮夏,眉心微蹙。
“你说……岑温言眼下正在院外等着,说要见本宫?”
暮夏应了声是,接着道:“方才奴婢自别处回来时,恰好撞见岑公子在院外,正同院外的小厮说话,于是便上前问了几句,才知晓他刚醒来不久,就赶来了殿下您这,说要求见您。”
暮夏是知道今早岑温言便醒来了的事,因而乍一看见昏迷了几日的人,她也不觉着惊讶。
而戚弦衣听后,先是眉梢一挑,接着视线落在站在另一边的,方才来传话的小厮身上。
“去院外同岑温言说,就说本宫目下尚不得空,叫他先回去。”
“殿下……?”那小厮未料到她会这样说,便愣了一愣,戚弦衣见状便叹了口气,不再看他。
“暮夏。”她对暮夏道,“你去吧,将本宫的话告诉对方,叫他日后也不必再来了。”
暮夏是知道自家殿下眼下已经对岑公子没了兴趣的,因而听得这话,自然高兴,应了声后便福身退了出去。
而那小厮见此情况,便也识趣地躬身告退,也离开了此处。
很快,寝室内便只剩下了戚弦衣一个人。
想着方才暮夏说的话,戚弦衣指尖在一旁的炕几上轻点着。
她面容瞧上去并未有什么多余表情,只是眼中的神色变得有些莫测。
而另一边,从寝室中退出来的暮夏步履匆匆地走到院外。
此时方才来求见的岑温言尚站在那里。
这几日天气愈发热了起来,常常是一大早,便能叫人觉着闷热不堪,更不论眼下已近午时,日头渐渐上来,天边没有一丝云彩遮挡,强烈的日光直直打下来,更显灼热。
岑温言站在长公主寝居的院外,身旁并没有任何可遮挡的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