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娴对这些人早已经没什么好印象,嗤了一声:&ldo;真够煞费苦心的,我们叶队医是那么容易被忽悠的吗?&rdo;
她对叶枝信心很足,现在看着小姑娘跟林暮冬越走越近,更一点儿都不觉得还有什么可担心的:&ldo;让他们蹦跶,总归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有点儿精力白忙活这个也挺好的。&rdo;
&ldo;什么话,咱们就不该相应提高队医待遇、稳固队伍建设?&rdo;
柴国轩皱了眉毛,觉得年轻人实在容易盲目自信:&ldo;孩子都是好孩子,也得多关心。回头我去跟叶队医聊聊天,看看她还有什么问题没有,能开导的开导,能解决的咱们尽力都给解决……&rdo;
刘娴觉得他有点儿过于操心,撑了撑胳膊:&ldo;用不着?我觉得林教练‐‐&rdo;
她顿了顿,看了一眼边上不知道是默认了柴国轩的话还是在走神发呆的林暮冬:&ldo;林教练?&rdo;
林暮冬依然靠在沙发里。
他的右手搭在腿上,没戴护腕,手掌并不着力,虚虚拢着,像是在模拟握着什么。
按照经验,刘璇觉得他模拟的应该是把枪。
但经验在最近无疑已经翻车太多次了。
而且林教练的手势也不像握着枪柄,应当是无论从质感还是大小,亦或是造型和柔韧度上,都和枪不大一样的东西。
虽然想不出有什么别的东西还要他这么无实物练习增加肌肉记忆的,但林教练这么认真,又让人觉得好像确实不便打扰。
刘娴无奈叹了口气,勉强势单力薄地举了举手,给柴国轩的决议加了张没什么用的赞成票。
拿到了两张赞成票的柴领队第二天一早,就找机会和差点儿被人拐走的新队医谈了谈心。
林暮冬正好出门洗漱,转过墙角,正撞见了柴国轩语重心长地和叶枝说话。
柴国轩正和小姑娘说话,为了能彻底留住难得的队医,让她安安心心地替林暮冬治手,全程都耐心至极,语气都放得又温和又慈祥。
林暮冬的脚步悄然顿了下,无声停住脚步。
柴国轩一向坚持他的事只有他自己才有资格说,不光队里的众人严禁多问一句,哪怕这个时候队医问起来,也只是含糊其辞地简单解释,实在说不通的就隐晦地绕过去。
叶枝也一点儿都不着急,轻声细语地问着,一点点地从柴国轩尽力避讳的答话里提取着有用的消息。
&ldo;……差不多就是这样。&rdo;
几次都险些被绕进去,柴国轩揉了揉额头,无奈苦笑:&ldo;叶队医,有些事不是不告诉你,是我没有权利替他做决定,只有他知道应不应该把一些事说出来……&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