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死循环。
周青青恼恨时信厚的卑鄙,还是坐上了他的车。
“去福苑?”周青青看路上的建筑物越来越熟悉,似曾相识。
“你去过?”
“来过一次。”周青青说,“上次和晴姐一起来的。”
“原来你就是老杨说的那个难伺候的客人。”
“什么?”她只来过一次,不至于吧。
“老杨说,那天桌上剩下的菜,是他开饭馆以来,最多的一次。”时信厚似真似假地说,“待会儿进门的时候,你把脸遮一下,别让人认出来,不然连门都不让我们进。”
“怎么可能。”话是这样说,等停好车子,准备进门了,周青青还真的有点担心,“不会真的不让我进去吧?”那也太丢人了。
“你怎么还是这么傻。”时信厚说,“每天人来人往少说有一百人,你又没有长得倾国倾城,人怎么可能会记得住你。”他又提醒,“你要实在不放心,把外套罩在头上吧,到了包间再拿下去。”
“时信厚。”周青青听出来他的捉弄,抬腿要踢他的小腿。
时信厚笑着闪躲开了,拉住她的手腕,把她扯到一边,“在饭馆面前打架斗殴,下次你来,肯定会被认出来的,淑女点。”
“你怎么这么讨厌啊。”周青青牵着土土,满声地骂他。
时信厚牵着彤彤,一家四口往门口走,“你还不是照样喜欢我。”
“别往自己脸上贴金,我什么时候喜欢你。”周青青想起俩人吵架的内容,“你不是说,我不喜欢你吗?”
“哟,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店老板老杨刚从楼上下来,在大堂见到了时信厚,和他身边的一个女人两个孩子,再看看一家四口的衣着和举止,“这是?”
“周青青。”时信厚指着周青青介绍,又指着两个孩子,“这个是彤彤,这个是土土。”
彤彤是自来熟,她主动打招呼,“伯伯好。”
土土有点认生,不大愿意开口。
老杨一点不介意,他笑着说,“这男孩和你小时候一模一样,见到个生人就变成小哑巴。”
“楼上有房间吗?”时信厚吩咐,“菜别做的太咸太辣,豆腐上一份,锅巴上一份,其他的我们进房间再点菜。”
“行。”老杨和时信厚应该很熟悉,俩人往前走,“最近很忙?晴子和虎子都很少来了。”
“有点忙。”时信厚上台阶,又回头往后看,彤彤自己抓着栏杆,一节一节往上,周青青牵着土土走在最后面。
这只是时信厚下意识的动作,确定他们都跟在后面,没有走散。可看在老杨眼中,却是不同寻常的,时信厚他们来这里吃饭没有五十次,也有二三十次了,时信厚却没有一次这样,回头去关心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