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扬目不转睛地看着手表,没有理会那人。
“诶,我说你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这时候点头哈腰的小弟叉着腰,泼妇似的看向那人,“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咱扬哥肯定能很快出去,等以后出去了,还要请扬哥罩着咱们。”
没得到宋思扬的回应,又被他的小弟一阵抢白,那人脸上挂不住,撇嘴,脚也不抠了,躺在床上,生怕宋思扬听到,小声嘟囔:“切,再牛不也进来了……”
宋思扬每天都要看上一个小时,期间一动不动,仿佛失去了对外界的反应。
他的小弟趁着这个时候,殷勤地给他铺好床铺,摆好枕头,打好热水,将所有能干的事情都替他做好。
等宋思扬终于从沉思中回神,恩赐般赏给小弟一个眼神。
得到宋思扬赞赏的眼神后,小弟简直像是那朝向太阳的向日葵,笑容更深,憨态可掬。
和宋思扬相隔不远的宋思雨更像是来监狱度假的。
条件虽然艰苦,但是宋思雨身上桀骜不驯的气质丝毫没有收敛。他相当颐指气使地使唤着其他人,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其他人的伺候,狂妄地将礼盒放在床铺上。
因为他自信没有人敢动自己的东西。
礼盒里面放着和宋思扬一模一样的限量款男士腕表。
宋思雨的食指穿过腕表,转着圈。他精神熠熠,吹着口哨:“去,帮我打壶热水。”
宿舍其他人对视一眼,经过十分友好地比过拳头大小后,矮小的囚犯心不甘情不愿地给全宿舍打了热水。
虽然监狱的信息闭塞滞后,但是里面的人终究还是知道了宋氏集团破产的消息。
树倒猢狲散,里面的人知道这个消息后,宋思扬和宋思雨的待遇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半夜,正在熟睡的宋思扬被一盆冷水泼醒,在他大叫挣扎前,有人用湿了的毛巾捂住了他的嘴,还有人按着他的四肢。
有人将手伸进枕头底下,摸出礼盒:“嘿,你们别说,这手表是够好看的,难怪这小子捧着宝贝似的捧着它。”
“去,有点见识没有?见没见过贵的东西,就这块手表,没个几百万下不来。”
宋思扬越挣扎,手脚被压得越狠,嘴上的毛巾捂得越严实。直到最后,他难以控制地翻起白眼,出气多进气少,挣扎的幅度也变小,众人这才松了力。
前几日做低伏小的小弟一把将他从床上揪起来,用尽全身力气给了他两巴掌,打得宋思扬脸颊红肿。
而被打醒的宋思扬想都不想,伸手抓向腕表,想要将定情信物抢回来。
意料之中,他没能成功,反而激怒了其他人。
小弟一口唾沫吐到他脸上:“兄弟们,宋氏集团都倒闭了,他还在这儿装什么大少爷,给我打!”
“前些日子舔到马屁股上了,啥也没拿到手,我看你啊,是生气了。”
众人边打边笑,没有一个人帮宋思扬。
宋思雨的待遇好不到哪儿去。
他还没认清楚形势,照旧吆五喝六,少有人搭理他,他反倒先生气了。
“喂,你们没听见我说话吗?”宋思雨一脚踹翻了塑料洗脸盆,双手抱胸,不知道天高地厚地看着面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