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谭啸枫现在的认知。
不管怎么说,苟君侯绝不是个不计前嫌,儒雅善良的好人。
&ldo;而且还不怜香惜玉……&rdo;谭啸枫掰着手指开始历数苟君侯的罪状,&ldo;还不通情达理……还小心眼……记仇……烦人……讨厌……&rdo;
到了最后,苟君侯的行为动机没分析出来,缺点倒是被谭啸枫数出来一大堆。
&ldo;啊……&rdo;谭啸枫抱头哀嚎,&ldo;不对啊,我为什么要想这么多,不管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do;
下定了决心,谭啸枫决定早睡早起,她抖开充当草席的被子,却突然犹豫了。
天气已经冷了起来,可是也没到烧炕盖皮草的份。草席呢,盖着的确不如意,扎人还不服帖,相比较之下,一床手工织就的羊毛毯子可要好多了。
虽说羊毛也扎人,可是凡事怕比较,和草席一比,羊毛毯不就成了最佳选择了吗?
谭啸枫的脑中又开始了天人交战。
可是那是苟君侯织的呀……这……这多不好意思……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不就一床被子吗?
那可是苟君侯织的……
他织的又怎么了?
又怎么了?!
谭啸枫也不知道怎么了,她一把羊毛毯盖在自己身上就忍不住想到,苟君侯是怎么把这东西织出来的。她仿佛能看见苟君侯的的手一针一针的织毛线,他低垂的眼睫,他紧皱的眉头。
&ldo;啊‐‐&rdo;
谭啸枫一脚把盖在身上的羊毛毯踹出去,脸红红的坐起来,给此事下了定论。
&ldo;苟君侯一定是在勾搭我!&rdo;
天气越来越冷,可是谭啸枫每天仍然有事情要做。
吸取了去年的经验,谭啸枫和苟君侯在夏天的时候扩建了房屋,弄出了一大间空房,用来练武射箭。
毕竟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功夫这件事不能懈怠,年年岁岁都要勤练。
苟君侯和谭啸枫站在同一条线后,两人分别持箭拉弓。
嗖的两声响,箭上了各自的靶。
谭啸枫定睛一瞧,竟然不分上下,她忍不住得意一笑。
苟君侯一言不发,继续抽箭搭弓,谭啸枫也赶紧跟上。
又是一箭射出,谭啸枫正中红心,反而苟君侯的箭稍微失了准头。
&ldo;不错。&rdo;苟君侯淡淡的夸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