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晓南鸢来闹过几回。”
有一回闹得凶狠,难听的话落入帝后耳里,若非二皇子及时出现,替小侯爷说了些好话,这门亲事兴许就不作数了。
这事闹得这样大,进奏院那厢哪能不说闲话,是以陈沅知虽未见着定安,多少还是略知一二的。
“母后原想取消这门亲事。后来听了我一番抱怨的话后,反而打消了这个念头。非但如此,后来只要我提及南鸢的事,她总要刻意揶揄我几句。”说到这,定安不自觉地扬了扬唇角,一时难掩心中的羞怯。
陈沅知同她是手帕交,二人关系甚好,自幼哪一面没瞧见过,唯独今日这幅模样,她也算头一回见着。
“母后到底是过来人,她一眼就瞧出我心里是喜欢小侯爷的。”
“此话怎讲?”
“那几日我一听见南鸢就心绪杂乱,一瞧见小侯爷就浑身不舒坦。后来才知道,那是醋了”
定安说最后一句话时,声音极轻。她平日里骄纵惯了,眼下羞赧的模样,着实稀奇。
“醋了”陈沅知喃喃自语道。
她忽然记起这几日的烦闷与定安极为相似。
一想起李缜和薛凝婉,她这心里就闷得慌
竟是醋了吗?
第52章相思他倒想借此瞧瞧她的反应,瞧她究……
竟是醋了吗?
正此时,外边传来一阵官家小姐的交谈声。
定安挑开毡帘,探出脑袋问了一声:“篱嫣,外边发生何事了?”
篱嫣福了福身子回道:“回殿下,今日是薛家姑娘的生辰。她们正在说些道贺的吉祥话呢。”
定安和陈沅知互望了一眼,虽说她们之间无甚交情,但是今日同在囿林院,抬头不见低头见,知晓此事后,多少还是得去恭祝一番。
薛凝婉见她们二人过来,也是端出一副端庄大气的模样,三人寒暄了几句,眼瞅着没甚么旁的话好说,便也各自散开了。
约莫到了申时,天色发暗。凉风吹得枯草晃动
北苑那厢逐渐没了动静。不出一会儿,圣上便领着好些御马的王公子弟回了囿林院。
姑娘们围簇在一块儿,偷摸数着他们身后拖拽着的猎物。
早在他们去北苑时,有些官家小姐就私设了赌注,赌第一场狩猎,谁会拔得头筹。
因这些姑娘心气儿高,谁也不想输与谁,是以这会她们皆忙着瞧,到底是谁拔得了头筹。
“二殿下那厢好像猎中不少。”
“不过是比四殿下的猎物来得大。若说数量,倒也不一定少于二殿下。”
“李大人呢?”姑娘的葱玉似的的指头在空中点了几下,而后倒吸一口凉气:“快瞧李大人身后。”
这话引得她们纷纷抬首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