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耳朵红到脸,从脖子红到脚踝。
只差没烧起来冒黑烟了。
文渊被他这样子逗乐了,向老板挥手:&ldo;水水水!&rdo;
老板见惯了这场面,直接用木勺从旁边的冷水缸子舀了满满一勺递过来。
陆一鸣接过咕咚咕咚就往下灌,灌了一勺还不够,自己又跑到水缸边上又舀了几勺。
几勺冷水下去,总算说得出话来,嗓子都哑了:&ldo;老板,你别开汤面铺了,直接开毒|药铺吧,这辣得能杀两头牛了!&rdo;
&ldo;我菜单上写得清清楚楚‐‐超辣慎点,是你非要点。&rdo;圆润的汤面老板嘿嘿一笑,指指文渊,&ldo;你看看文探长这样面不改色、嗜辣如命的人,才是我的知己。&rdo;
陆一鸣足足缓了半刻才重新拿起了筷子,只是死也不肯再碰那碗超辣面了,重新点了份馄饨。
文渊也足足笑了差不多半刻才重新吃起了他的超辣面。
他摇摇头,轻叹:&ldo;也只有出来跟老朋友聊聊天吃吃饭,才能稍微开心点儿。&rdo;
&ldo;看样子案子卡住了?&rdo;陆一鸣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一是出于好奇,二是,陈谨之也跟这案子有些关联。
想起上次陈谨子藏在药箱中上了春秋苑的货船后就音讯全无,他也不免暗暗地焦急。
他始终觉得……春秋苑不是个寻常的戏班子。
特别是见过轻尘之后。
文渊讳莫如森地笑笑:&ldo;一言难尽。&rdo;
&ldo;看来确实难尽了。&rdo;陆一鸣不以为意地笑笑,他完全理解文渊的立场。
&ldo;对了,&rdo;文渊似乎想起了什么有趣的事,兴致盎然,&ldo;你和赵四小姐,最近怎么样了?好事可近?&rdo;
陆一鸣不以为然地夹着一颗馄饨:&ldo;嘿,我是什么东西,怎么配得上赵四小姐?&rdo;
&ldo;开什么玩笑!&rdo;文渊怔了怔,瞪大眼睛,满眸的诚挚,&ldo;我这位朋友长得好,读过书,讲义气,还有一副好心肠,样样都好。这样的好人怎么就配不上赵四小姐了。&rdo;
陆一鸣一口馄饨差点呛进气管,尴尬地咳了一下,艰难地把东西咽下去,道:&ldo;这都哪儿跟哪儿啊,我跟她那是没影的事儿。真的。&rdo;
文渊看他一脸不情愿,猜他确实郎‖心如‖铁,也不好再拿这事来调侃,便转了话题:&ldo;你那个外地朋友……哦,就是金叵罗,他是哪里人?&rdo;
&ldo;天津。&rdo;陆一鸣头也不抬,顿了下,&ldo;怎么?&rdo;
&ldo;也没什么大事,最近县里可能要盘查外地人,你最好叫他备好证件,指不定哪天就到你们镇上了。&rdo;文渊语焉不详却善意十足,&ldo;最近怎么没见你带他出来?一起喝喝酒,多个朋友。&rdo;
&ldo;他近来不大乖,尽闯祸,就让他看家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