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可算停……
没等他庆幸完,那人笑了一声,重新覆压上来。
压上来的,不止是双唇,还有整个人的重量。
陆一鸣脑海里不知何故,忽然闪过一句从书里小时候读过的话。
‐‐覆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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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
这时间,也许有一大锅水烧开的时间那么久。
又也许过了更长的时间也说不定。
陆一鸣的时间概念已经被这个过长的吻搅乱了,脑子也被搅成了一摊浑水,什么都瞧不见。
唇上的压迫陡然消失,身上的重量也移开了。
陆一鸣像个刚刚溺水上岸的人,顾不上思考,张开嘴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
&ldo;……舒服么?&rdo;耳边传来一股湿热而慵懒的气息。
陆一鸣又喘了几口气,回过神。
仿佛随着吻的结束,胸口的抽痛消失了。
双目的抽痛也消失了。
甚至周身的痛楚都消失了。
一身热汗,四肢百骸轻爽无比。
难道这死畜牲在用这种难以启齿的方式吸走他的痛楚?
他不由为之暗暗惊异,轻声道:&ldo;舒服多了。&rdo;
虽然方式有些不堪,但是刚才那阵诡异的痛楚着实快把他痛死了。
他不得不告诉自己,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也是……没办法的事。
说完,听到旁边人笑得带起了床榻的轻颤,陆一鸣忽然意识到,死畜牲说的&ldo;舒服&rdo;和他说的&ldo;舒服&rdo;不是同一个&ldo;舒服&rdo;,原本就烫得厉害的脸又烫了几分,咬咬牙。
‐‐啧,又来了!
要道谢也道不出来了。
为这个纠缠只会被继续嘲笑,索性冷哼,转移话题:&ldo;为什么不痛了?你做了什么?&rdo;
&ldo;帮你取走一些不干净的东西。&rdo;金叵罗托着腮侧躺在他身边,看他脸色时明时暗时青时红,觉得十分有趣。
陆一鸣右手擦拭着微微发麻的湿润的嘴角,皱眉表示怀疑:&ldo;……非得这样?没别的法子了?&rdo;
非得用这种……嘴对嘴的方式吸走不干净的东西?
&ldo;哦,&rdo;金叵罗慢悠悠地起身,坐了起来,故意凑在他耳边告诉他,&ldo;你疾在骨髓,跟嘴巴没什么关系。哪怕没有我,每次发作自己忍一会儿就能好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