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渊在等待的当口已经将这几日审问的笔录扫了一遍。
张若山除了反反复复地把前情供述外,其它一字未吐。
但这远远不足以证明他的清白。
‐‐谁都知道偷窃和杀人的结果有着天壤之别。
即使确实杀害了敲钟老头儿,也没有人会轻易坦承的。
尤其文渊心里很了解张若山,张若山是一名有着超乎常人的承受能力和心理素质的优秀警员。
上次若不是警署这边掌握了赃物从他姐夫手里流出来的铁证,他绝对不会承认偷窃的事实。
按照流程,若是再审不出点什么,过一段时间人就得放了。
换言之,张若山自己也非常清楚流程,只要他继续忍耐,他很快就可以重获自由。
他是绝不可能在这种情况下松口的。
&ldo;吃过了没有?&rdo;文渊把卷宗合起来一放,对刚刚在桌子对面坐下的人温声问道。
现在已经到了晚饭时间。
当然,他自己还没有功夫吃。
张若山怔了怔,麻木的眼瞳深处像被唤醒了什么般亮起两星微光,他嘴角抽畜了一下,像是在苦笑,低低地道:&ldo;吃了碗粥。&rdo;
铺子打了烊,陆一鸣就和金叵罗到旁边的粥铺吃粥。
陈姐不在的第一天,陆一鸣想她……的厨艺。
平时常常是陈姐做好了三人份的饭菜,他却不一定回家吃,总觉得都是那些菜色,早吃腻了。
现在吃不上了,倒是开始想念。
金叵罗对食物一向可有可无,兴致缺缺,陆一鸣随便给他点了一碗一样的。
很快,老板娘端上两碗虾仁粥。
陆一鸣拿起勺子对着虾米粥大块朵颐,不一会儿就捞完了虾米,粥却还剩大半。
再执着地捞了半天,已经一丁虾皮都捞不着了,瞟一眼金叵罗的碗里,几乎分毫未动,拇指大的虾仁浮在粥面上半隐半现,色香俱全。
他还没开口,金叵罗就径直把整个碗推了过来。
&ldo;我不吃。&rdo;
陆一鸣不跟他客气,大方笑纳。
金叵罗不吃饭也不会饿。
吃了几口,抬头问道:&ldo;你除了金子,还喜欢吃什么?&rdo;
金叵罗眸中浮起玩味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