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报,阴阳伯已经被击败了!”
解英还是一如既往地在军帐中研究局势,但是当他听到这个消息时,还是大喜往外。
他激动地从座位上跃起,鼓掌道:“不愧是七星卫,做的好啊,七星卫!”
在七星卫进攻阴阳部落时,解英这边的战况也是势如破竹。
他在初春便发总兵进攻木伯部落。
解英原本以为木伯齐子和是一个难缠的对手,因为齐子和被称为有史以来最为强大的木伯。他精通预言术,能够带领木伯部落的百姓避开每一次的天灾人祸,也能向自己的子民们指出最优秀的发展道路。
可是如今,他开始对自己强大的预言术产生了怀疑。
他本做好了以逸待劳的打算。齐子和夜观星象,他看到了武伯的落幕和雷伯的沦陷,甚至看到了他最不敢也不愿相信的木伯部落的陷落。
然而,他还预言到了解英将成为整个神州的救世主。
“为什么!”齐子和仍然不敢相信,他痛苦地问着满堂大臣,“为什么这个入侵别国的人会是救世主。”
他三十岁以来年纪,有着伟岸的身材。他蒙着雾样泪水的失神的眼睛,端庄秀气的鼻子像是刻刀雕出的艺术品,连鬓胡须也特别清楚地显了出来,腰拴包金嵌玉银带钩,腰系黄色两色提花织锦裙,此时正肃立在王位前。
齐子和自从出生以来,他的父亲便教导他仁心爱民。所以他平日无论对谁都十分友善随和,在广大的神州也因为他的仁慈而闻名。
但是今日,他的语气中充满怒气。面对如此质问,满座哑然。
大臣们没有人敢说齐子和的预言术是错误的,却也找不出解英符合预言的任何迹象。
在肃国发起进攻的前夕,木伯曾会面阴阳伯,也正是此次会议促成了两个部落的结盟。
当木伯端详着面前的这位中年男人,他虽有着亢爽的眼神,但是其身晦气极重,阴阳失调,印堂发黑,是不祥之兆。
“鄙人对三庭五眼略懂。”木伯笑着打趣道:“先生堂堂阴阳伯,但如今怎么会看上去阴阳失调?”
“哈哈哈,不打紧,不打紧。”阴阳伯不以为意,“先生有先生的观星术,我也精通我的阴阳八卦。刚好前几日,我闲来无事,正巧给自己算了一卦。”
“那八卦一定是大吉。”
“正如先生所言。”阴阳伯满脸笑意,“我虽年过四十,但阴阳之道才刚到鼎盛时期,此后我将是意气风发,前路可谓一片坦途!”
靳定元说到了兴头上,还唤出了阴阳阵,展示了一番自己的三头六臂。
木伯见后直拍手,连连赞叹道:“阴阳伯神武。我们结盟,那个解英又能够那我们怎么样呢?”
可到了现在,阴阳伯已败,木伯部落的军队也节节败退。
“能怎么样呢!”木伯站在凌云宫高处,朝着大臣们吼叫。
这几日以来,齐子和夜以继日,焚膏继晷,沧桑和辛劳也在他原本年轻的面庞上越来越明显,可就算如此,也依旧拿智伯没有任何办法。
在此前,他的国民过于依赖他的预言术,可谓养尊处优,但是到了现在,预言术自相矛盾,以至于军队遇到秦安国这样的虎狼之师后在一夜之间就溃败数十余里。
“陛下,现在唯有亲征这一办法了。”
木伯望向声音的来源,那是一名叫做郭代清的老臣,他从齐子和的父亲在位时辅佐至今。
“现在士兵们节节败退,并不是因为兵力,也不是因为战术,而是因为惧怕。”郭代清埋首,用低沉的嗓音继续说,“陛下亲征可以增加士气,带领军队众将走向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