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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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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已化为幽灵

&esp;&esp;被人忘记

&esp;&esp;却在我的眼前

&esp;&esp;若离若即

&esp;&esp;当那陌生的土地上

&esp;&esp;苹果花飘香时节

&esp;&esp;你在那遥远的夜空下

&esp;&esp;上面星光熠熠

&esp;&esp;也许那里的春夏

&esp;&esp;不会匆匆交替

&esp;&esp;——你不曾为我

&esp;&esp;嫣然一笑

&esp;&esp;——也不曾和我

&esp;&esp;窃窃低语

&esp;&esp;你悄悄地生病，静静地死去

&esp;&esp;宛如在睡梦中吟着小曲

&esp;&esp;你为今宵的悲哀

&esp;&esp;拨亮了灯芯

&esp;&esp;我为你献上几枝

&esp;&esp;欲谢的玫瑰

&esp;&esp;这就是我为你守夜

&esp;&esp;和那残月的月光一起

&esp;&esp;也许你的脑海里

&esp;&esp;没有我的影子

&esp;&esp;也不接受我的

&esp;&esp;这番悲戚

&esp;&esp;但愿你在结满绿苹果的树下

&esp;&esp;永远得到安息

&esp;&esp;——立原道造《献给死去的美人》

&esp;&esp;

&esp;&esp;2013年的第一天。

&esp;&esp;叶萧独自坐在黄海警官家里，看着小房间里墙壁上，那幅用红色墨水画出的人物关系图。这套房子空关了两年多，至今没能卖出去，所有案件资料早被运走了，唯独墙上的涂鸦还完整保留着。

&esp;&esp;中间那个大大的“申明”，历经十八年的岁月，即便屋子主人早已死去，依旧鲜艳而不褪色，宛如一腔从墙缝里渗出的血。

&esp;&esp;申明遇害的这天晚上，除了被他杀死的教导主任严厉，还有几个相关的人在附近——

&esp;&esp;第一，目前最大的嫌疑人路中岳，他也是申明在南明中学的高中同学，案发时是南明钢铁厂的工程师，当晚他正在厂里值夜班，有值班表为证。路中岳后来娶了申明的未婚妻，成为谷长龙的女婿，但在2006年谷家破产案中，扮演了极不光彩的角色，却又竹篮打水一无所有。他的前岳父上门寻仇，结果反被他所杀。不久后遇害的谷秋莎，杀人凶手恐怕也是路中岳，动机则是谷秋莎对他实施了药物阉割，令他永久性地失去了生育能力。此人至今逍遥法外，黄海警官在追捕他的过程中不幸牺牲。

&esp;&esp;第二，也是墙上有名字的——欧阳小枝，案发时她就读于南明中学高三（2）班，据说是柳曼最好的同学。是她第一个向学校报告，申明有可能在魔女区，从而使警方在三天后找到了申明的尸体。高考后她进入师范大学，十余年间销声匿迹，两年前回到南明高中，成为司望班级的语文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