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是畏首畏尾之人。
若决意心动,他便只会将心爱之人,快速收入怀中。
她在他怀里不安地动了动。
随即,有些迟疑地,回抱住了他。
大庭广众之下。
或许谁都看不见。
她甚至不想管别人看不看得见。
她心跳得极快,手在抖,身子在颤,眼底忽明忽暗。
他主动抱她了,她灵魂都快要出窍,宛若做梦一般。
她抱着他的手臂越收越紧。
上方,成静忽而低低一叹。
他的语气温柔而无奈,&ldo;好了。&rdo;
她便松开手。
成静放开她,又忍不住,抬手为她拢了拢鬓边碎发,笑道:&ldo;这回是我犯规了,碰了你不止一下。&rdo;
他的漆黑双眸内泛着点点柔光,像春风乍起,吹皱一池湖水。
谢映棠蓦地一笑,眼睛弯如月牙儿,&ldo;大人还可以多犯几次规。&rdo;
他低笑一声,&ldo;留着日后再犯罢。&rdo;
她心底一丝甜蜜化开,是说不清的开心,脸上的笑容越发灿烂明媚。
正笑着,红杏那处却等不及了,已经过来唤人了,谢映棠忙应了一声,便转身去了,只是一步三回头,颇有些恋恋不舍的模样,因着开心,不仅仅眉开眼笑,连走路也活蹦乱跳了不少,委实不像一个累了一整天的人。
子韶见谢映棠上了谢族马车,便也回来了。
他什么也没看见,只瞧见谢映棠雀跃开心的小模样,不由得叹道:&ldo;翁主……可真可爱得紧,像……&rdo;他想了想,一拍手心道:&ldo;像只狡黠的小狐狸!&rdo;
可不是嘛,她笑起来时,眼尾上扬,眸光潋滟,勾人心魄如狐狸一般,方才离去的模样,又像只得逞的小妖精,只差一条狐狸尾巴摇呀摇的了。
打这种比方已经够过分了,子韶自然不敢继续说下去,不过见成静没有又扫来那种冰冷的眼神,又自言自语道:&ldo;郎君可还记得,去年我们在荆州猎得的那只小白狐,可不是就是这样,毛发浓密,让人瞧着想摸一下,不过可惜了,白白让文将军要了去,给他夫人做了条围脖。&rdo;
成静冷淡道:&ldo;噤声。&rdo;
子韶连忙住嘴。
成静眸子微暗,抬脚上了马车,便端坐在里面,闭目小憩。
‐‐像狐狸?
他觉得不像。
他倒觉得,她像他三年前养的那只尺玉霄飞练猫儿,温驯顽皮的冬冬,总是最为贴合他的心意。
她望过来的眼神,紧张热切里裹着一丝顽劣一丝狡黠,还有两分悄悄的渴盼。
就好像,非要他那般揉上一揉,亲上一亲,她便会立刻眉开眼笑。
……总而言之,她像猫儿。
像话本子里,修炼成人的小妖精。
成静忽然睁开眼,皱了皱眉。
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