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人alpha看起来强势,实际上外强中干,下手不重,他硬生生挨了一下也只是轻微的骨裂和肌肉挫伤,休养一个月就能拆石膏了。
“那就好。”尤利安话音未落,口袋里的手机就嗡嗡地响了起来。
他接着电话匆匆离去,日落后被白织灯笼罩的走廊又只剩下林瓷书和钟伯延两个人。
钟伯延盯着林瓷书按在小腹上的手,刚想问他是不是不舒服,林瓷书就先开了口:“你要在这待多久?”
“没想好,先把伤养好吧。”钟伯延说着又去看林瓷书的脸色。
林瓷书低垂下眼,冰凉的唇轻启:“只是骨裂。”
“我知道。”钟伯延想了一会,“手好了就走。”
“……嗯。”
林瓷书的药在纠缠的过程中遗落在小巷里,白的黄的药片散落一地,离开急诊室之后,钟伯延陪他去药房重新配了一份。
一天之内连开两份治疗精神疾病的药物,药房先是给协会和林瓷书的主治医师打了电话,确认是突发情况后才给林瓷书配了新的药。
配药的程序冗长琐碎,远远超出了一般治疗的要求。
但林瓷书不说,钟伯延也不问。
两个人一前一后从药房出来,碰巧遇到oga协会的人过来接应,但林瓷书没有让他们送自己回去,因为钟伯延告诉他,狼犬沾到了那两个混混的血液。
尽管只有一点,以防万一他还是绕路带狼犬去宠物医院做了检查,所幸没有大碍,检查结果一切正常。
林瓷书悬着的心在拿到报告单的那一刻落了下来,他抱住蹲在跟前的狼犬,靠在她耳边低声细语,在狼犬撒娇的低哼中亲了亲她毛茸茸的额头。
钟伯延全程陪同,在狼犬的检查结束后叫住了林瓷书:“我送你回去吧,太晚了不安全。”
狼犬回头看着主人,林瓷书摸了摸她的脑袋,没有再拒绝钟伯延,但也没点头,只是默许他跟在自己的身后。
夜幕降临的街道上空无一人,路灯昏黄,宅邸的玻璃透出同样朦胧的亮光,树叶在迷离的光下交错重叠,影影绰绰,没有清晰的边界。
飞舞的蛾虫盘旋在光源周围,撞在路灯上,被高温融化的身体黏在玻璃灯泡上,烧焦的味道与声音消散在温凉的夜风中。
濒死的飞蛾无力地扑闪着残缺的翅膀,抖落的细密鳞片漂浮在空中,灯下落着色彩流溢的阵雨。
钟伯延跟在林瓷书身后,走过一盏又一盏路灯,看着林瓷书的背影在灯光下明明灭灭。
昏黄的路灯将他的影子照得更加单薄,衣角随着行走自然地摆动,不再被海风吹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