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儿,你回来了?我刚才做了个梦,梦见你嫁给别人了,我好心痛。别哭,我没事。”夜痕举起手,想要帮她把泪擦干,却将手上的血都抹到了她的脸上越抹越多。最后,他只得放弃。“颜儿,我困了,我先睡会……”夜痕的声音越来越细,放在雪颜脸上的手掉了下去。“不!!!”雪颜仰起头,对着天大声地叫喊。仿佛,这样,她的痕哥哥就会回来。李嬷嬷震惊的看着雪颜,眼睛越睁越大。“公主,你的头发……”不仅是她,在场的所有人都看见了,雪颜公主的三千青丝瞬间换白发!可是雪颜像是没听到一样,她将夜痕抱了起来,很难想象,那样瘦小的她也有那样大的力气。她将他小心翼翼的抱在怀里,轻轻地如呓语般的呢喃道,“痕哥哥,你要是累了就好好睡会。这次,换我带你走,好不好?我们找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好好生活,就我们两,一起看日出,看星星,你说过你会陪着我的。”她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眼神空洞。有卫兵挡在前面,她就狠狠地盯着他,好像他就是那十恶不赦之徒一样,卫兵只得让出一条通道,让他们离开。“公主……”李嬷嬷还想叫住雪颜,却被锦何制止。她就那样抱着他一直走一直走,直至消失不见……被劫“踏雪,醒醒!踏雪!”朦胧中,有人轻轻地摇了摇我。“唔……”我睁开睡眼,看到是胡逸洐,便又趴回去。“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要明天才回来的吗?”“明天?你不会是在书桌上趴着睡了一个晚上吧?怎么不去床上呢?”胡逸洐微微皱眉,这个女人也太不会照顾自己了。“现在几点了?”我懒懒的伸了个懒腰。怪不得,腰酸背痛,原来是睡姿不好啊。“午时三刻。”“啊?都午时了?我连早饭都没有吃呢!”我摸了摸咕咕作响的肚子,怪不得,这么饿!遭罪啊,这么虐待自己。“……”胡逸洐很无语看着我,我知道他又在心里说我没追求了!我就是没追求了怎么样?谁让你家那么有钱,我又不用为生计着想,就只能当只快乐的米虫了。后花园凉亭。胡逸洐悠闲地品着茶,雨前龙井。不过在我喝来,就是香了点的,味道好了点嘛,有什么好品的?趴在石桌上,脑海里不停的闪过昨晚的梦。梦里,雪颜的悲伤那么明显,现在想来都不由得为她鞠了一把同情泪。奇怪,怎么会做那样奇怪的一个梦呢?这又在暗示我什么?那个雪颜和我长得到时有八分像,只不过,我没人家那种高贵的气质。“胡逸洐,人真的有前世吗?”“人生老病死,九世轮回都是常理。”胡逸洐翻一页书,喝一口茶,表情那个惬意啊,真是……欠揍!没看到我正纠结着的么?“那,投胎后还能带着前世的记忆么?”我继续追问,我是好奇宝宝。胡逸洐终于抬起头来,看着我,“转世之前,都会喝下孟婆汤,此汤的功效就是忘却今生的一切悲欢离合,善恶丑美,来世做个清清白白的人,你认为还会带着记忆么?不过,”话锋一顿,他端起茶喝了一小口,才慢慢的往下说,“如果这人拥有极强的执念,不愿忘记过去的话,来世多多少少会有些残留的记忆。”极强的执念?可是,我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梦,这是女变男身安逸王府门前。“福安,人呢?”胡逸洐轻轻皱眉,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这……”福安抹了抹额头的汗,左右张望。那个小公公刚才明明还在的啊,这一会的时间去哪里了?“福卓,刚才来传信的那位小公公呢?”福安拉过看门的一个小厮问道、“走了。”福卓道。“走了?什么时候?”福安忐忑不安的看了一眼胡逸洐,见他脸色不太好,自己也跟着急冒冷汗。这安逸王美则美矣,虽然对待下人和善,却总拒人千里,不怒而威。“就在刚才,他才走,你和王爷就出来了。”福卓也很纳闷,那位小公公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那他说了什么?”福安不死心的问道。王爷要是认为这是他故意为之,那可如何是好?“什么也没说。他在门口张望了一会,我请他去花厅等着他也不去,一会就像是受到召唤一样匆匆离去。”福卓道。“受到谁的召唤?”胡逸洐的眉攒得更紧了。“嗯。我看他似乎有些神情恍惚呢!”福卓不明所以,实事求是地说道。胡逸洐看着大街,暗自施了点法术,果然,还留有股淡淡的妖气,不仔细根本分辨不出。只不过,有何种妖怪敢来这儿撒野?目的又在何处?这样想时,却听见府里有人一路高呼而来,远远地听不清是什么,待到能听清时,却都变了脸色。“不好了,王妃不见了!”来的是府里最爱小题大做的福平。“什么王妃不见了?我刚刚还在后院见过王妃呢!怎么会就不见了?你说清楚一点。”福安看了一眼脸色更黑的胡逸洐,出声阻止福平的大呼小叫。按照福平的性子,你不好好问清楚,他可以叫上大半天却说不出所以然。“真的不见了!这是我在后院的凉亭也发现的。”福平也知道事件的严重性,不敢过多啰嗦。他将手中的纸条递给胡逸洐,垂首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