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们这些孩子有心了。”
“不知长老在烦恼什么,喝的酒又比从前多了。”田千立为乔长老斟满一碗酒水,就势问道。
“咳,宫主如今长大了,有自己的心思,我们这把老骨头没什么可操心的了。”乔长老慢慢饮下碗中酒,脸上一副回味又满足的表情。
“话不能这么说,您是长辈,宫里的事少不得要您拿主意。”
“要说大事,也就是宫主的婚事了。可是宫主先是记挂隐尘轩的小姑娘,这会子又念念不忘皇家公主。这样下去杳魔宫就要走上倾覆的道路了啊。”
“哪里有您说的这样严重。”
“袁家的人咱们惹不起。老宫主把家业托付下来,我不能看着它毁于一旦哪。”
“我敬长老的心意,愿给您出个主意,如何?”
“你且说来听听。”
田千立随即压低声音对乔长老说了几句。乔长老听完,蓦然瞪大双眼,连连摇头道:
“不成,这种事我断然不能做!”
“只是架空宫主的执掌权,以此来妥善劝说,并不会伤及宫主分毫。”
“不不,我不能做对不起老宫主的事。”
“如果长老对宫主的任性所为不管不顾,才是真正对不起老宫主。”
“这……即使我有心,其余长老也不会同意的。”乔长老不觉间已有了退让。
“平日里处事,是否需要所有人认同方可行事?”田千立笑了笑,有意引导说道。
“不尽然,若无人反对,事情也就安排下了。”
“那么只要长老们暂时不能出来答话,不就是了?”
“你准备对他们下手?”
“无需伤人,有这个就够。”田千立拍拍手边的酒坛说道。
“那些老家伙的酒量,可不在我之下。”
“您可知道,只两味药便可令海量者败阵。”
“确有其事,早年间宫里曾发生过这样的事,醉倒了不少人呢。那个孩子用了什么药材,我却记不清了。”
“用的是闹阳花和醉仙桃,研粉弹入酒水之中,饮酒者无论何等海量,皆可须臾醉倒。”
“你如此年纪,怎会对这事记忆深刻?”乔长老吃惊不小,仔细端详田千立片刻,忽然半疑半信道,“难道是你……”
“是啊。好久不见,乔长老。”田千立笑得意味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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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日后,寂翎、焦鹰匆忙步入杳园,向湛暮宵禀报道:
“公子,宫里似乎闯进了外人。乔长老不知受何煽动,竟迷倒了众位长老,一人掌控了宫里三成人手,据力相抗,以商谈今后之计。”
“焦鹰一时不察,十六魔中有四人倒戈,他们还……说出了公子打算向婵媛公主求亲一事,事态因此就有些失控了。”
“是何人能在无声无息间突破嶙峋壁的阻碍,直入杳魔宫……”湛暮宵眉宇间闪过忧虑之色,说道,“这一次恐怕不止我初接宫内事务那般混乱,背后似还有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