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年晓米下意识地拼命挣扎了几下,某个熟悉又陌生的东西带着高热趁机锲进腿间。理智再一次转身而逃。
&esp;&esp;起先还可以咬牙不发出声音,渐渐喘息就混乱起来,他的眼镜掉落在一旁,意识混乱地看着地毯上的绒毛不停生长,成为柔韧炙热的藤蔓,它们缠绕他的全身,带来窒息,疼痛,也带来快乐,把他慢慢拖向深渊。尽管没有用手碰触,藤蔓隔绝最后光亮的那一瞬,他还是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快乐,那是被攥紧了心脏,从痛苦里得到的快乐。
&esp;&esp;然后,慢慢堕入黑暗里。最后的最后,他惊异地发现自己还可以思考,思考眼角为什么会有一线湿意。
&esp;&esp;神思清醒过来后,年晓米把已然睡着的沈嘉文拖到床上。犹豫了好久,还是没有帮他穿好衣服。他自己也一身混乱地躺上去,一面鄙视自己一面又克制不住地紧张,整晚都在思索明天会发生什么,然而他的脑袋似乎坏掉了,为什么和怎么办循环播放,在酒意和困倦里,被周公毫不客气地拖进黑甜乡。
&esp;&esp;再次睁眼的时候年晓米呆滞了很长很时间,花了好大勇气才推开门走出去。
&esp;&esp;沈嘉文正在餐桌旁看报纸,早餐是豆浆油条,见他出来,笑着说早,好像这是一个和过往没有任何不同的早上。年晓米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他默默地把油条撕碎泡进豆浆里,食不知味地吃完了这着一顿早饭。
&esp;&esp;你看,发生了那种事,对方的
&esp;&esp;年晓米提着螃蟹往车站走的时候路过一家餐厅。门口停着的车很熟悉,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esp;&esp;餐厅的门开了,是熟悉的身影,却不是一个人。
&esp;&esp;年晓米看着身姿窈窕的女子贴在沈嘉文身上,翘脚在男人脸上亲了一下,转身离开。
&esp;&esp;这是八月初的晚上,三伏天,他却觉得很冷。
&esp;&esp;沈嘉文先看见他,很惊喜:你怎么在这里?
&esp;&esp;年晓米说没什么事出来走走。
&esp;&esp;沈嘉文说那正好,跟我回一趟店里,有点东西拿给你。
&esp;&esp;年晓米说不用了不用了,沈嘉文笑笑:趁着有时间,过一阵子该忙了。年晓米认识他这么久,从没看到他这样喜气洋洋的。一个可怕的念头冒出来。
&esp;&esp;可是他不敢问,好像问了就会被宣告死刑一样。
&esp;&esp;上楼的时候看见方致远,对方笑着说恭喜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