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明专门召开干部会议时提出了再给小寒20个工分奖励,无一人有异议。
效果多震撼,大家有目共睹,关键是除了章小寒别人也想不出这招,都服气。
供应销社旁边是香酥鸡门市部。
供销社开业前一天,秋荷回来了。
她剪了头发,齐肩短发,一半放下来盖住耳朵,一半掖在耳后。
李秀丽跟在她身后,只见头发,不见其人。
她脸是刀子脸,瘦瘦的一小条。这会儿烫了个羊毛小卷,头发蓬在脸边,只能看见一团绒毛。
罗建军快一个月没见媳妇,想得不行,看着媳妇这发型,嘴角直抽抽。
“咋的,不好看?”李秀瞪他。
“快进屋吃饭。”小寒婆婆招呼,心想赶紧进屋,别搁外面丢人了。
“大嫂,人家市里人都烫头发,可洋气了,你说我这不好看?”李秀丽不死心问小寒。
“收拾收拾能挺好看的。”小寒说。
“大嫂,一家人你还不说真话,这哪好看。”建军忍不住说。
“吃饭。”罗启山说。
大家赶紧上炕。
小孩子坐炕梢,大人坐炕头,罗建军给他爸和于千岩倒酒。
媳妇回来了,家才是家。
小寒拿了个刚做好的布发圈帮李秀丽盘了个松松的丸子头,在头顶稍下,既有增高的效果,又不显古板老气。
“二嫂,你以后就这么梳,好看。”秋荷说。
李秀丽照了照门后的镜子,喜形于色。
大家都比较关心秋荷的耳朵,秋荷大方的展示给大家看。
她背对着炕梢桌子上的小孩,让孩子们挨个小声地叫她,她听到后回头,并指出是谁叫的她。
非常精准。
小寒婆婆抹着眼泪,这些年堆在她心里的愧疚、自责、懊恼一股脑地宣泄了出来。
“于老师,干一个。”建军敬于千岩。
于千岩和他碰杯,抿了一口酒。
喝到最后,罗启山明显有些醉了,拉着于千岩的手说:“爸谢谢你。你是我们家的福星啊。你这命格贵重,落到谁家谁享福。”
于千岩陪着他又喝了一杯。
清晨就着朦胧的光线,看着小寒的睡颜,心里充满了希望。
你才是福星。他在心中说。
早上十点十分,鞭炮声响彻整个平山村。
今天是农历四月十六,宜安床、破土、开业。
鞭炮声整整响了十几分钟,孩子们都疯狂了,都挤过来捡鞭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