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长的手,捏着小银叉,将甜瓜送到她面前。
姜宓抬头看商殷,见他凤眸深邃,极是俊美。
她心脏重重一跳,微微乱了。
&ldo;自己用。&rdo;他说着,将白瓷盘往她面前推了推。
姜宓愣愣接过小银叉,木着脸将甜瓜塞嘴里。
清甜的味道,饱满的汁水,齿关轻轻一合,就是甘甜清冽。
味道,甚甜。
商殷又拿起了兵书,将姜宓泡的竹叶青留下了。
姜宓抱着白瓷盘,脚步虚浮得往外走,她脑子里很乱,但一细想又是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了。
就在她要走到门口时,身后倏地传来商殷声音:&ldo;宓宓。&rdo;
姜宓手一抖,懵然回头。
商殷指尖点着手上兵书,狭长的眼尾上撩,浅棕色的瞳孔飞快蹿过一道流光。
姜宓就见他薄唇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极浅极淡地笑‐‐
&ldo;不管我是何种身份,你上辈子生是商家人,死是商家鬼,这辈子亦是。&rdo;
宛如晴天霹雳,惊雷轰轰打在姜宓耳边,让她一阵耳鸣,忽然之间好似什么声音都听不到了。
商殷嘴角的那丝浅笑,在她眼里堪比厉鬼可怖。
他刚才说什么?
那话是什么意思?
还是,他也知道一些什么?
姜宓脸色惨白,似乎反应不过来,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商殷,眉宇间缓缓浮起深入骨髓的绝望。
不可能的!
商殷不可能和她一样死而复生,他是在诈她!
对,一定是这样的!
姜宓如此安慰自己,不敢再呆下去,跌跌撞撞跑出书房,那模样,像是身后有凶兽在追杀一般。
门口的方圆看着姜宓摇摇晃晃的,好几次都差点摔倒。
他揉了揉鼻尖,好奇地探头问商殷:&ldo;大人,您跟大夫人说了什么?怎的大夫人像是怕的很?&rdo;
商殷头都没抬:&ldo;自然是说该说的。&rdo;
省的小兔子心眼多,总想着做些白费功夫的事。
他呷了口茶盏里的竹叶青,确信口感和梦里边的一模一样,适才满意地点头。
自商殷说了那话,姜宓惊吓过度,当晚还发起高热来,嘴里梦呓着胡话,一晚上都不安生。
到第三日,该是刑部提审商殷的日子,盖因秋闱舞弊一案涉及辅政权臣,皇帝遂下令三司会审,着端亲王监察。
姜宓刚好烧退了,身上虽然还是没多少力气,好歹是能行走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