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医药司的小太监重新端了第二盏汤药来。
姜宓和姜姝嬅对视一眼,姜宓晃着药汁,就是不喝。
姜姝嬅提议:&ldo;这里风大,姊姊去殿里用吧。&rdo;
姊妹两人遂进了殿,让小太监在殿外候着。
里殿,姜姝嬅连忙拿来白瓷盘,姜宓将汤药倒进去。
片刻后,两人头挨头往里看。
这一回,汤药里再没小虫子,以防万一,姜宓日后都不能再随意喝药了。
片刻后,姜宓将汤药碗还回去,还叮嘱道:&ldo;我不喜欢冷的,下回稍微烫一些端过来。&rdo;
小太监应是,接了药碗,匆匆离去。
当天晚上,脂粉小瓷盒到了宫外瑟虹手里,第二日一早就有消息传出来。
姜宓看着密信,脸色大变。
姜姝嬅心头一凛:&ldo;姊姊,怎么说的?&rdo;
姜宓声音都在颤抖:&ldo;瑟虹说,那虫子是苗南蛊虫,专门用来控制人心的歪门邪道。&rdo;
闻言,姜姝嬅倒抽了口冷气:&ldo;是谁?到底是谁这么狠毒,如此对付姊姊?&rdo;
姜宓看着她,两人对视片刻,不约而同想到了某个人。
姜姝嬅摇摇欲坠:&ldo;怎么会?姊姊真的会是他?&rdo;
没有确凿的证据,姜宓不想怀疑任何人,但在这深宫禁廷,唯一想对付控制她的人,除却那位根本就没有第二个人。
姜姝嬅眼睛都红了:&ldo;他怎么能这样?你是我姊姊呀,他竟是从未考虑过我么?&rdo;
姜宓上前拥着她,目光悠远绵长:&ldo;二妹妹,这天下是男人的天下,这权势也是男人的权势。&rdo;
至于女人,那只能是男人的附庸。
姜姝嬅呜咽一声,在姜宓怀里哭了起来。
再是如何,她也是不足双十的少女,半路进宫,帝王少年勃发,英姿威仪,对她也算恩宠有加,她焉有不动心的道理。
然而,她怎么都没想到,这一切,竟是皇帝在背后算计。
仿佛信仰崩塌,姜姝嬅难过极了。
姜宓默默陪着她,这种时候,无论她说什么,都不合适。
一刻钟后,姜姝嬅整理好情绪,她捻起帕子揩眼角:&ldo;姊姊放心,我不会为个男人,就同姊姊陌路,即便那人是皇帝。&rdo;
她说的决绝,显然心里是有了决断的。
姜宓伸手,帮她把云鬓细发捻到耳后:&ldo;说什么傻话呢。&rdo;
她朝外头看了一眼,凑到姜姝嬅耳边,很小声地说了句。
姜姝嬅惊骇,她一把抓住姜宓手腕,用力到掐出指印来:&ldo;姊姊说的当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