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砚书一路快步走加上小跑,因为饮酒而发红的脸颊渐渐恢复,酒意也消散大半,不一会,她便到了锦绣阁。
只顾着和冯掌柜喝酒了,宋砚书有些口渴,她将店中剩下的茶咕咚咕咚地喝了个干净,一抹唇角的水渍,跑到后院洗漱,躺在床上便睡着了。
此时,另一边的陈氏却睡不着。冯掌柜由于饮酒过多,已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陈氏则坐在烛台下,静静地摩挲着手中莹润的玉佩。
灯火将她的影子拉长在了纱窗上,在静谧的夜里时不时地随烛火摇曳着,陈氏看着这块多年未见的玉佩,思绪飘飞,过去主子的形象渐渐浮现在眼前。
当年她侥幸逃过一劫,唯恐回去时在路途上被埋伏,便不敢再回去,听宋小哥所言,公子已长大成人,她的心中也有所安慰。
陈氏握紧掌心的玉佩,她要为其好好打一条玉穗,就是不知宋小哥将来还有机会见到公子吗?
陈氏正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突然冯掌柜翻了个身,呢喃道:“夫人,水。”
此声惊醒了她,陈氏收起了悲伤的情绪,她望着自己的夫君,一时竟升起了岁月静好的感觉。过去的一切她已不想再参与,只想守着自己的家人过好当下。
想通此关节,陈氏起身倒了一杯水,递给了冯掌柜:“夫君,喝水。”
冯掌柜模糊间看到了陈氏柔美的面容,心下满足,得妻如此,夫复何求!他坐起身接过了茶杯,由衷说道:“夫人,辛苦你了!”
“夫君说哪里话,你我夫妻,本是一体,这么多年还要多谢你的包容。”陈氏想到夫君为了陪伴他,放弃了更好的前途,世上恐怕没有几个男人能做到如此。
一时间,整个屋子里温情脉脉,油灯的霹雳吧啦声都显得异常响亮。
刻漏点点滴滴到天明,冯掌柜早早便起身,去街上为陈氏买她爱吃的酥油饼和豆花。
而宋砚书也起身买了几个馅饼充饥。
白日里,陈氏亲自去了一趟陈府,此媒并未做成,陈氏也不想麻烦李氏再来一趟,索性她直接去找李氏说清。
李氏邀请陈氏到了花厅,命人上了最好的茶,待寒暄完,李氏便问道:“妹妹,此事如何?那宋小哥意下如何?”
陈氏有些难言,但还是开口道:“嫂子,宋小哥想要撑起门庭,并不愿入赘。妹妹也盼着此事能成,奈何宋小哥有自己的想法。”
李氏面上并未流露出不高兴,甚至有些赞赏:“倒是个有骨气的。”
接着,她惋惜道:“宋小哥是个好的,也罢,既如此,咱们也不强求,我会去告诉思思的。”
“多谢嫂子体谅。”
两人又闲话了些家常,但毕竟两家已多年未走动,到底不能像闺中好友一样推心置腹,就算聊天,也是说些场面话。陈氏心中并不想应酬这些,说了一阵后,便起身告辞了。
李氏也未多留,只嘱咐婆子和丫鬟将她送至门前。
李氏得了陈氏的话,并未急着告诉思思,而是转身回了房,告诉了还未出门的陈员外。
“老爷,刚妹妹来回话了,没想到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