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曹操倒退一步,惊道:“陛下?!”
&esp;&esp;“嘘——”刘宏比了个手势,前去将附近开着的窗户给拉上,他小声道:“当然,这些布置,至少近几年是用不上了,朕只告诉了你一个人。阿瞒学过很多兵书,也平定过荥阳的暴/乱,随卢植去打过蛮族,但是还没有打过十几万人的大战争吧?我让你随皇甫嵩是将门世家出身,曾经在雁门关待过,随其父守卫雁门关数年,作战经验丰富,朕将给予皇甫嵩精良的兵卒、武器,充足的辎重,你跟他去战场,只会胜,不会败。”
&esp;&esp;曹操法的油兵训练成足以上战场的杀兵!”
&esp;&esp;皇甫嵩打从一开始就轻视曹操,在他看来,曹操就是一个靠家室谋得官职的酒囊饭袋,一个被太学的之乎者也教得满脑子都是纯理论的知识的清高学生官。
&esp;&esp;为了战事的胜利,他不得不分散注意,监督起曹操训练兵卒们的进度,又按照朝廷安排来的属将名册,清点人前去帮忙。
&esp;&esp;无论皇甫嵩怎么冷脸,曹操闷声做自己的事,他拥有充足的理论知识,又现场、投影学习了那么多实际操作,早已经将练兵之法学了个透彻,无论是搏杀、冲阵、撤军,还是布阵、埋伏他都能够训练到位。
&esp;&esp;手下的兵卒原先就是段颍的兵,在段颍生前是日夜训练,虽懒散了一段时间,此时又仿佛被唤醒了当初的记忆。
&esp;&esp;前来帮助曹操的属官见状,纷纷赞叹:“右中郎将对于练兵之法果真独有一套方法,竟能让这群懒兵乖乖听话,若让皇甫将军知道了,定会对你刮目相看。”
&esp;&esp;属将朱俊亦是敬佩万分,他感慨道:“当初陛下提拔右中郎将时我还心有不服,如今看来,中郎将的能耐远胜于我啊!”
&esp;&esp;他自认为没有曹操这样的能耐,能令这群懒兵在短时间之内训练出有模有样的纪律。
&esp;&esp;皇甫嵩练兵之余,找来朱俊,冷着脸问他:“右中郎将的练兵成果如何?”
&esp;&esp;朱俊如实回答:“已经初有成效!兵卒们都愿意听他的号令!”
&esp;&esp;皇甫嵩诧异:“哦?”
&esp;&esp;训练完手中这支部队,皇甫嵩亲自前去树林里查看,却见曹操脱下了那一身上好盔甲与皮所制的将衣,换上了与兵卒们一样的布衣,无论是训练他们什么,全都以身作则,练胳膊时,兵卒们练习多少下,他全都照着做;跑圈时候兵卒们跑多少圈,他就跑多少圈。
&esp;&esp;皇甫嵩对朱俊喃喃道:“看来,我是看走眼了。”
&esp;&esp;这时,有兵卒嚷嚷着问曹操:“将军,您这练兵的法子,怎么与段将军那么像?”
&esp;&esp;曹操爽朗的笑声响彻在树林上方:“我是段子的学生,是他课堂上带出来的‘将’,训练你们的法子,当然也是向段子学习的。”
&esp;&esp;兵卒们发出呼声:“您是段将军的学生?!”
&esp;&esp;众人七嘴八舌说开了,段颍在官场名声不行,对同僚们下得去狠手,可他在军队中的威望,就像是神话一样,不知有多少底层兵卒爱戴着他。
&esp;&esp;“段将军可是个好将军啊!”
&esp;&esp;爱兵如子,可不是好将军么,只可惜,好将军不会当官。
&esp;&esp;“段颍的学生吗?”皇甫嵩沉吟了片刻,心中暗道:那便尝试信任一下他。
&esp;&esp;朱俊是时刻跟随曹操的属将,皇甫嵩的属将则是一位与曹操年岁差不多的青年人,名为孙坚。
&esp;&esp;皇甫嵩开始分配工作,谁来负责先头部队冲锋,谁负责中间的援军,谁来负责尾巴的粮草辎重。
&esp;&esp;前来参议的属将孙坚提出质疑:“将军,兵书中言: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esp;&esp;皇甫嵩大怒,指责道:“熟读兵书只是纸上谈兵,只有死读书的人,才会在此质疑我的决定!”
&esp;&esp;孙坚年纪轻轻,缺少参战经验,乍然被喷一脸,脸色有些挂不住。
&esp;&esp;兵书上的话语在这一场战事之中成为了屁话,曹操思考以后,万分赞同皇甫嵩的布置。
&esp;&esp;他解释道:“黄巾军来势汹汹,前方并不安全,先行的冲锋军需要做的是速战速决,占据地点,而后等待后续粮草到来。如此才不会被黄巾军当作战利品抢走。”
&esp;&esp;他解释一番,算是给孙坚解围,换来了他感激的眼神。
&esp;&esp;皇甫嵩冷哼一声,算是默认了曹操的解释正确。
&esp;&esp;黄巾军的声势看似浩大,在正规军的围剿下却几乎没有还手之力,就如同荥阳暴/民叛乱的时那样,他们的武器也多是农具、菜刀之类,比不上正规军的刀剑。
&esp;&esp;加之人们注重孝道,往往一个黄巾军的身后,会跟着一连串的家眷,这群黄巾军如同蝗虫过境,每当到达一个地方,都会被他们糟蹋地连地皮都翻起。
&esp;&esp;对于熟读兵法,懂得运用兵力的老将而言,这伙百姓就是明晃晃的嫩豆腐,无论用什么方法,都能将他们给拿捏住。
&esp;&esp;“黄巾首领不懂战法,十几万叛军大半都是老弱妇孺,看似人多势众,实则不堪一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