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不说话。
陈宴干巴巴笑两声:“害,那什么,要我说不就一封情书,没什么大不了的。”
章西寻不可置信地看了他一眼,跟看傻子似的,压低声音:“你他妈哪壶不开提哪壶,傻逼吧你。”
“啊我是说”陈宴赶忙找补,越描越黑,“这种东西啊不算什么,谈灼以前一天收到好几封呢,哈哈哈——”
接连捱到章西寻的眼刀,陈宴缓缓闭上嘴巴,凳子猝不及防被人踢了一脚。
谈灼从手机上抬起头,眼神凉凉的,语调听不出来喜怒:“这么能说会道很闲?既然那么闲,晚上熬夜刷题别睡了。”
凳子“刺啦”一声被他踹开,谈灼面无表情地转起身,看都没看信封一眼,两根手指随便捏住一角,随手准备往后扔。
教室后方空空荡荡,垃圾桶被值日生抬走了。
操。
谈灼拧眉,脸色不耐烦地把信封甩进桌子里,冷着脸走出了教室。
自始至终,没再看沈诱一眼。
陈宴尬笑:“哈哈哈那啥,他今天心情不太好,那个不是对你啊。”
章西寻连连点头:“对对对他更年期,啊不是他发神经,刚那样儿别放心上。”
沈诱嘴角轻扯,垂下眼:“没事儿。”
她转过身来,忽然有些无所事事,脑袋里有些放空。
随手拿起桌边的黑笔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圆锥公式写了大半都算不出个结果。
沈诱平静的心里一片烦躁,皱着眉看题,才发现题目上写的是“双曲线”。
“”
她把笔扔桌上。
更烦了。
-
这种莫名其妙的烦躁状态,持续了一天,中午也没去训练跑步。
下午放学时候,运动会的筹备事情多,温辞和池佳佳去了广播站忙,估计没个把小时出不来,沈诱打了声招呼先走。
从车棚到校门一段路,人都走的差不多,沈诱没骑车,单肩背着包慢悠悠地走着。
“来了来了,去啊别怂。”
“什么怂不怂,情书都让人送了,再说又不是不认识。”
男生理了理校服,往前走几步,身子挡在自行车前边儿,矜持地打了声招呼,“嗨。”
沈诱看着自行车轮胎,头都没抬,“不好意思,挡路了。”
用的是礼貌用语,语调却乖张冷漠。
男生似乎对这番态度早就得知,他笑了一下,“沈诱,我是梁凯,不记得我了?”
沈诱闻声抬眸,眼睫稍眯,记忆中模模糊糊有这么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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