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有足够多的手段,即便谈灼推开她撇清她,她也能做到无孔不入。
“你说了那些话,就得想想后果,世上无完人,人心是做不到完全没芥蒂的。”成渝轻声细语:“我的意思是,谈灼是忘不了你说的那些话的。”
她脸色平静到仿佛闲话家常:“对了,还有一件事,告诉他周末回姜奶奶那里,一起吃饭。”
她笑笑:“跟我一起,他必须要去。”
沈诱进门,把文件放在桌上。
是一份什么集团的合同,她看不懂,也没随便乱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里有些堵得慌,沈诱觉得身上不舒服,尤其小腹那儿,坠感明显。
但她生理期还没到,不是这时候。
“还没睡?”谈灼擦着头发从浴室出来。
“没,刚出门丢垃圾碰到成渝了,她让我给你文件,还说周末回姜奶奶那里吃饭。”沈诱顿了顿说,“跟她一起。”
谈灼微怔:“我跟她没关系。”
“我知道。所以,你要去吗?”
“嗯。”姜家事情还没完,他得去。
“哦。”沈诱弯唇,眼底闪过一丝难过,半晌又恢复如常,“不聊她了。”
她走过去佯装不经意问:“你晚上一般几点睡啊?”
谈灼看了眼手机,已经十一点半了:“过会就睡,怎么?”
沈诱止住唇角的笑意:“没怎么!我就问问,问问而已。”
谈灼没多想,放下毛巾挂在浴室钩子上,随口说了句“睡了”,不放心似的,他又道:“不许乱来。”
他特别强调一句:“我还不是你男朋友。”
说完当着沈诱的面关上了房门。
但没上锁。
谈灼一个人住公寓,没有上锁的习惯。
沈诱没早睡的习惯,复读一年时差太乱,现在都还没调回来。一个人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了一部电影,看着时钟指向一点半了,她才磨磨蹭蹭的起身。
“谈灼。”她轻轻喊了声,“你睡了没啊?”
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喊,跟做贼一样。
房间里很安静,也没有灯光的影子,应该是睡着了。
沈诱悄悄开了门,轻手轻脚走进去后,才发现谈灼床边有两个星星灯,通上电源,夜间会发出微弱的光源。
一般都是怕黑的人才会用。
原来,谈灼也怕黑吗?
微弱的光源照着房间,谈灼睡姿很规矩,一条胳膊枕在侧脖下面,碎盖刘海温驯地搭在脑门上,少了几分疏离感,增添了几分无害少年感。
沈诱轻手轻脚地爬上去,不要醒
突然床上人动了动,而后缓缓睁开眼睛。
沈诱一僵:“”
谈灼睡眼惺忪地拧眉,抬手开灯,灯光亮起那一刻,和沈诱尴尬心虚的眼睛直直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