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去办公室里问了老师几个题目,出来的有点晚了。”温辞小心翼翼地凑过去,“我是不是打扰你啦?”
声音小小的,有些愧疚。
沈诱轻笑一声,“没有,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
温辞呆呆地“啊”一声,意识到自己刚误会了,有些窘迫的道声歉。
忽然,在看清周迟的脸时,她整个人一顿,又凑到沈诱耳旁小声说:“这个人是我上次在办公室见到的那个。”
怕沈诱不记得,温辞补充一句:“那个看起来很讨厌我的。”
沈诱眼神一凛。
原来早就看到过了
因为本就不在乎,所以看到相似的才会无所谓?
沈诱松了口气,她希望最好是这样。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谁都不是谁的替代品。就像她最开始觉得温辞和那个人有点像,但相处没几天就会发现。
不一样的。
温辞是温辞,她是她。
谁也不是谁的替代品。
温辞小声说:“你好,我是一班的温辞。”
空气静默。
沈诱扭头,看向周迟,“你哑巴了?”
周迟从那双相似的眼睛上收回视线,脸色不太好的跟温辞打了声招呼,“你好,周迟。”
温辞点点头。
三个人就在这种诡异莫名的气氛中,走出了校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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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沈诱照旧听了一篇英语听力。
私高两年的时间,学习环境松弛,她的英语成绩一直很差。语法那种东西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提上来的,她也学不通,只能从听力和单词上下下功夫。
亡羊补牢,虽迟未晚不是。
一篇全国卷的英语听力,男女声交换发音,在沈诱脑子里蹦来窜去,听到最后,困得不知今夕何夕。
叮咚,微信提示音响起,中断了听力播放。
沈诱惺忪着睡眼,看到那别样的微|信备注名时,缓缓清醒。
那边只发了三个字,符合他一贯的人设。
谈灼:不厌恶。
沈诱:“”
他反射弧是地球到月球的距离吗,这么长,现在才回。
晚自习的时候,那个问题其实沈诱就随口一问,没怎么放心上。
别人厌恶不厌恶她,喜欢不喜欢她,跟她有什么关系。就像私高那些谣言,传得漫天飞,又能把她怎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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