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没穿多少衣服,抱在怀里却跟一块铁一样滚烫,还硬。景昀艰难闭了闭眼,也差不多快到极限了,舔着干涩的下唇,继续耐心地哄道:“你觉得景昀怎么样?说出来,说出来我帮你——”“景昀是我喜欢的人。”谢悠耷拉着眼皮,眼尾和耳尖是如出一辙的红色,由于身体带来的反应太过于难受,他在景昀怀里止不住蜷缩,声音轻到几乎听不见,嘀嘀咕咕的,“我很喜欢他,已经决定好成年那天,就和他在一起,我……”到这份上全然够了。其实一直以来,景昀都不像表现出来的那样有信心,但凡知道对方是有点,哪怕是一丝好感于他的,都能化成景昀追求谢悠的动力。所以现今为止谢悠的回答,都是在奖励他。不等少年将最后的话说完,就被景昀托住后脖颈,用力亲吻了下去。唇齿缠绵,安静的寝室里只充斥着水声啧啧。呼吸被掠夺,谢悠几乎喘不上气来,双手抵着男生的胸膛,却没有推开。身上的燥热让他不受控制地想向对方索要更多,最后还是景昀察觉到他快要窒息,强行与他拉开的距离。“……忧忧。”再开口时,景昀嗓音都是哑的,粗喘着气问,“告诉我,谁给你喂的药?”谢悠像是听不见,脑子也根本转不动,攥住对方衣领又把他拽了下来,一语不发地亲吻上去。眼前的睫毛又长又密,像是一排排小森林,因为在小幅度地颤动,而染上一丝脆弱的味道。景昀近距离注视着这般模样的谢悠,想拒绝不是,接受也不是——现在的小朋友意识不清,自己若是接受,难道不是趁人之危?再说小朋友还没过十八岁生日,他可不能做那么禽兽的事!“还有半个月,我就满十八岁了。”谢悠亲够了,微微退开身体。等到景昀以为他状态好些了,却又开始手脚不安分地触碰过来,还理直气壮的,“反正早晚都会做的,提前十几天有什么关系?”轰地一下,景昀差点因为这句话脑袋炸开。——做个禽兽也不是不可以。这个念头一闪而过,就被景昀用力甩着脑袋抛了开去,只觉得是理智和意志的双重煎熬。……操,这小朋友,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得亏这会儿待在他身边的是自己,倘若换作别人那后果得多严重?!少年瞳孔迷离没有焦点,景昀一时间轻易推不开他,小朋友力气本身就不小。又不舍得用力,怕弄伤了他。场面一时僵持住。谢悠的神志完全是不清楚的,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与人进行肢体接触。发泄的方法只有碰触,或被碰触。对象是景昀的话,不管触碰还是被碰触,哪个都可以。他有心勾引,却看景昀迟迟没有动作,明明喜欢自己喜欢的不得了,究竟是在忍耐什么?身体深处还在持续升温,谢悠难耐地喘了一声,理智完全被焚烧殆尽,他当着景昀面不假思索地脱外衣,刚脱完一件,想继续脱里面一件时手腕被握住。那力道重几乎要把他手腕捏碎,后来又意识地控制住,才稍稍减轻了力道。抬眼,只见景昀整张脸都浮现了血色,手上却是在制止他继续脱衣的行为,谢悠困惑地歪了歪头。“忧忧……你先别急,你要是想摸,我之后给你摸个够,但是现在我送你去医务室好不好?”事已至此,完全是景昀预料不到的开展。他抚摸着谢悠的脸颊哄道。“不去。”谢悠打开他的手,侧开眼,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拒绝完又质问道,“你怎么这么墨迹?”这话呛得景昀一噎,几乎说不出话,谢悠问:“你难道不喜欢我吗?”景昀说:“我当然喜欢啊,很喜欢你。正就是因为我非常喜欢你,所以我才不能做伤害你,和会让你感到后悔的事。”谢悠:“我不会后悔的。”景昀顿了顿,失笑道:“老子才不信,等你清醒后把我揍得鼻血飞溅十厘米都算轻的。”空气陷入了短暂的沉默,谢悠叹出一道冗长到比主角攻余生还长的气,说:“景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事儿逼?”景昀:“……”谢悠低垂着眼帘,自顾自说下去:“我是真不明白你在纠结什么。你成年了,我也早成年了,我甚至还比你大一岁,有什么事是不能够我们去做的?”空气再次安静半晌。望进那双夜空般漆黑,让人捉摸不透的漂亮眼珠里,景昀存疑地蹙起了眉,声音透着不确定:“忧忧,你在说什么?”“什么叫你早成年了,甚至比我大一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