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猫一样,是主人的恩赐。
陈自祈并未觉得不妥,捏着勺子盛着汤,一勺一勺喂下去。
有时汤水滚烫,就等了一会,等待热气不再,再送进陈三愿的唇边。
猫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干涸的唇角就氤氲上水色,由白转红,极其温顺。
他很乖,喂什么都吃,也从不挑食。
很好养活的家养猫。
陈自祈动作熟练,气定神闲,瞧上去就是个资深主人。总之,不像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儿。
宋束咬着勺子边,虎牙咯噔晾在外面,瞧上去极为好奇:“这是哪位?”
他看上去真是好奇,一双水蓝的眸子无辜地仿若能渗出水来:“我怎么没见过?”
陈三愿喝着汤,听闻此言,抬起头,还未就被身侧的少年打断。
这傲慢的少年终于开口,端着一腔训诫的腔调,道:“宋束。”
语气平淡,没什么波动。
宋束极为熟悉他这副作态,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哥哥!”
这声哥哥叫的清脆,不似小孩干巴的语气,显得平淡无奇。
和他这个人一样,是没什么存在感的。
当然猫也确实并不需要引人注目,他的使命不在于此。
至于是取悦主人还是讨好饲主就是另一种研究了。
陈自祈余光瞥见陈三愿轻微动了动脑袋,弧度极轻得摇晃,紧接着轻轻吸了一口气。
桃子味的洗发水,香气幽幽飘到陈自祈面前,一只透明的手在引诱他。
陈自祈未学会克制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了。
手掌覆在小孩的头顶,像揉着一团棉花,一面却没有表情得答复:“嗯。”
宋束只得了个嗯,也不气恼,摇着身后看不见的尾巴要上前,诉一诉这些年的经历,也想诉一诉苦。
他站起身,身后的木椅发出刺耳的声响,向前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他的眼睛来回打转,语气却是迟疑:“白阿姨说家里收养了一个孩子……”
陈自祈偏头,望着他。
宋束还以为这是鼓励,就道:“他眼睛又……又看不见,怎么能照顾好哥哥,不如我来吧,我在国外也学了不少东西呢……”
陈自祈眯着眼,眼尾上挑,眼睛弯弯,“不需要。”
宋束上前一步,站在轮椅面前,“哥哥,我会很多,我……”
陈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