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筱昭照顾谭嘉逸,一个不小心被吐了一身,只好匆匆在一间宫室里换了衣服。
不管一个男人平时多么帅气,他在醉酒之后大多面目可憎,又是呕吐又是胡言乱语,实在不堪入目。
慕筱昭在闻了许久那难闻的味道,又听了老半天对麟王的咒骂之后,终于变的不耐烦起来。想到咏泉那边的热闹,她叫来宫女,叮嘱她们照顾好谭嘉逸,自己则准备出去看看。
慕筱昭到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大半,不过正好赶上最精彩的一幕——谭浩渊登上山顶,夺走最后一枝花。
看着麟王矫健的身躯,慕筱昭的心跳突然加快,一个念头突兀地蹦了出来:如果那枝花是赠给她的,那该多好。
慕筱昭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但是转念一想,她就释然了。
她本来也没有多喜欢俞王,之所以接近他,无非是因为他是最有可能的皇位继承人。她天生就是做皇后的,谁都这么想,她自己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她从来没注意过麟王。
但是现在,慕筱昭突然产生了一个疑问,俞王真的就能顺利登上皇位吗?
正在她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麟王已经带着那枝花下山了,他将那花……慕筱昭猛地攥紧拳头,死死地瞪着那个人。
好,好,她们两人,不死一个,誓不罢休!
慕筱舒接了花枝之后,便神思不属起来。周围的一切都跟她彻底没关系了,她被一种奇怪的情绪俘获,沉溺其中不可自拔。
除了一声谢谢,她再没说其他的,而谭浩渊也没有再开口。
所有的人都静静的,看着这一幕不知所措,直到一位击鼓之人手中的槌不慎掉落……
咚——
这仿佛一个信号,所有的人都清醒过来,有的人心里五味杂陈,有的人惊讶莫名,有的人……
谭浩渊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之后,脸不由的有点烧。他怎么就像一个冲动的小伙子一样,做出了这样的事情?
他不敢再在慕筱舒的面前待下去,只能仓促离开。
两位皇子一个醉,一个走,这场饮宴也差不多到尾声了。人们三三两两的离去,有的则选择留下,再玩一会儿,这都可以。
“小姐,我们怎么办?”绮青问道。
慕筱舒愣愣地抬头,问:“什么?”
绮青暗自好笑,不厌其烦地又问了一遍:“我们怎么办?回去呢,还是再留一会儿?”
“回去吧……”慕筱舒拍了拍自己发烫的脸。
出了行宫大门,慕筱舒站在路边等着,绮青则去喊车夫赶马车过来。她怀里还抱着那枝花,不舍得放开。
慕筱舒依旧有些魂不守舍,这在从前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
不知谁突然大喊了一声:“小心!”
慕筱舒一惊,本能地拿手中的花枝去挡,可是下一个瞬间她就改了主意,反而将花枝收回,保护起来。
这么一会儿的功夫,时间已经耽搁了,分毫无伤躲过去的机会消失了。
寒光闪过,慕筱舒的手臂上传来一阵剧痛!伤口有数寸之深,鲜血渗出,染红了她的衣裳。
“我杀了你!”廖淑芹双目通红,手握一柄寒森森的长刀,再次朝慕筱舒砍来。
第一刀被她砍中,不代表第二刀也会!若不是为了护住这支樱花,慕筱舒连这第一刀也不会中!
她的身子柔若无骨,随心所欲地躲开砍来的长刀,瞅准时机,右手为掌,猛击在廖淑芹的手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