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呵呵,要是我知道这里有那么多好吃的,我才不要在院子里看杀人呢。&rdo;赵子幸拿起一块白色的糯米团塞进嘴里就咬了起来,&ldo;嗯嗯,味道不错。你尝尝。&rdo;他拿了一块红色的糕点递给了麦晴。
麦晴也已经饥肠辘辘,连忙吃了一口,果然又甜又糯。
&ldo;怎么样?这可是明朝的点心。&rdo;赵子幸道。
&ldo;嗯嗯,明朝的点心。&rdo;
两人会心一笑。
就在这时,一个侍女模样的女子跌跌撞撞地从里屋飞奔而出,差点跟一个倒茶的侍女撞在一起。那倒茶的侍女怒道:
&ldo;小鹤!你急什么!&rdo;
那名叫小鹤的侍女不理睬她,直接跑到碧玉公主的身边,扑通一声跪下,结结巴巴地说:&ldo;不,不好了,驸马,驸马爷,驸马爷他……&rdo;
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都集中到了这个小侍女的身上。碧玉公主紧张地拉住她,问道:&ldo;驸马爷怎么拉?你这丫头,说话利索点啊!&rdo;
那侍女显然是受了惊吓,浑身打着颤,眼泪夺眶而出。&ldo;驸马爷他……他,他死了……&rdo;她说完这句,忽然嗓门大了起来,&ldo;我在隔壁听见公主的叫声,我以为公主叫奴婢有事,急忙跑去……&rdo;
还没等她说完,碧玉公主已经飞身冲向里屋,一行人均慌慌张张跟在她身后,麦晴走在最后,她听见两个太监在小声议论。
&ldo;看来那算命的还真准。&rdo;
&ldo;可不是,没想到真的死了。&rdo;
他们在说什么?麦晴还想跟近一点,但他们已经走远了。此时,李怀茗等人已经涌入走廊,大厅里只剩下了她和赵子幸两人。她看见赵子幸还优哉游哉地坐在一张矮几前吃点心,便急急走到他跟前道:&ldo;喂,你还呆在这里干什么,你没听见那小丫头说什么吗?出人命了。蔡驸马死了。&rdo;
&ldo;蔡驸马死了,关我们什么事?&rdo;赵子幸道。
&ldo;是不关我们的事,可她毕竟是红叶公主的丈夫。&rdo;麦晴边说,边朝里屋的方向张望,&ldo;我觉得红叶公主跟东方旭兰的死一定有关。&rdo;
&ldo;是啊,要不然,她就不会搞出那么多事来了。&rdo;赵子幸嘴里嚼着一块糕点,口齿不清地说,&ldo;喂,我刚刚在院子里故意跟你亲热的时候,我让你看她的眼睛来着,你看了没有?&rdo;
&ldo;看了。&rdo;
&ldo;那你有什么感觉?&rdo;
麦晴现在哪有心情跟他说这个,&ldo;你不觉得现在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吗?有命案发生了,我得去看看!&rdo;麦晴正要转身,他却一把拉住了她。
&ldo;就两秒钟,回忆一下,她是什么眼神。&rdo;
麦晴想了一下,答道:&ldo;你用剑刺她的时候,她好像有点兴奋,甚至有点高兴,但是……&rdo;她不知道自己的用词是否准确,&ldo;但是,后来你勾住我的肩说那些屁话的时候,她就好像有点生气。&rdo;
&ldo;生气吗?我觉得她是在妒忌。&rdo;
&ldo;妒忌?&rdo;麦晴看住了他。
&ldo;是的。之前,我用剑指着她的时候,她的肾上腺素一定被激活了,我看见她的鼻翼在扩张,那是产生性冲动的标志,然而当她看见我对你表现出亲热的时候,她的嘴角下垂,眉毛挤在了一起,整个脸部表情形成了一种攻击性的态势,这说明什么?&rdo;赵子幸两手一摊,&ldo;很明显,她在妒忌。她喜欢太皇叔。现在我不清楚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是,我觉得,她今天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向太皇叔说明点什么。也许是表明心意,也许是一种交易方式,我不知道……&rdo;
&ldo;你说完了没有?&rdo;
&ldo;还没有。马上就好了。&rdo;赵子幸加快了语速,&ldo;其实,她当时在院子里求我杀她的时候,说的每一句话都是说给驸马听的。她故意把事情说得很严重,她那是在向驸马灌输一种观念,那就是,如果她不死的话,驸马一家都要受株连。她要激起驸马心里的恶念,其实这种东西,我们每个人心中都有。当时她就是在测试驸马,驸马的表现也说明了他的焦虑和私心,所以我猜测,驸马刚刚把公主带到卧房后,做了点不该做的事,于是假装昏倒的公主就利用了这一点。&rdo;赵子幸道,&ldo;其实,她可能早就想干掉他了。今天是个好机会。因为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有人替她保密,真相会被掩盖,没人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因为现在,我们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当然,仅仅只有今天才是这样。&rdo;
麦晴凝视着他。
&ldo;你是说,你知道她会谋杀驸马,却听之任之?&rdo;
赵子幸被问住了,接着,他横了她一眼。
&ldo;我怎么救他?‐‐得了,丢开你那警察的正义感吧。那只是我的猜测。&rdo;
&ldo;李奇石,你是个大混蛋。&rdo;麦晴指着他的脸说道,随后转身向卧房奔去。
公主的卧房门口和走廊上已经挤满了人,麦晴拨开人群钻了进去。只见卧室内一片狼藉,蔡驸马就躺在床边的地板上,四肢摊开,胸前还插了一根长长的银簪,离他大约两米远的地方,他的妻子,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红叶公主正倒在碧玉公主怀里嘤嘤哭泣。而侍卫队长和李怀茗则站在蔡驸马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