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美眸一瞪,只得浅浅一笑,本想穿上素色棉鞋去找他,却心血来潮,光着脚丫跳下马车。
久言,久婷只她是孩子气的表现,便不想阻止她,任他所为。
她静静地立于他身后几丈远,见他一身黑衫在竹林中愈现英气。也许,从未如此静静地去看着他,将他全部收入眼中,那么清晰明了。
&ldo;其实我一直不明,也不敢相信。谁会在某个地方一直等谁,但经历过才知道,原来等待是那么荒芜的事。十年时光应该积累了千言万语,但此时我竟不知从何说起,或者,一切不说已明了。我相信你都懂,只是你在我面前却不肯承认你懂,或者,你不相信你会懂。过去的种种,彼此给的伤害皆是我们没有互相信任对方,但孰不知相爱必须建立在相信之上,这如此浅显的道理,在现代我们能懂,怎么到了异空,我们都忘了呢。丰折佛,这十几年来,你从未承认你爱我,但此刻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爱你,只爱你一人。&rdo;好紧张,这是她今生第一次表白,亦是最后一次。她只是随着自己的心意随意地吐出。
那黑影背对着她,在夕阳之下狡黠一笑,那是一种征服天下的胜利之笑姿。也许,这一刻,等得实在太久。
箫倚岸未看清前面之人如何回过身,只觉得一抹黑影向自己袭来,然后便被紧紧地抱住。
这样的拥抱似乎等了千年……那一刻天地万物也变得渺小无比,偌大的世间,他们彼此之间此刻只有那触手可及的温暖,那融入万物根源的绝爱。
&ldo;女人,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rdo;也许只是他此生最真诚的呼唤,这句话在他心里藏了太久,也被抑制了太久。他欠了她太多太多&ldo;我爱你&rdo;,一生一世也还不完。
不久,又听见他低吼一句,&ldo;女人,你下次再敢光着脚乱跑试试。&rdo;话落,便将她横抱而起,往马车方向走去。
☆、柔情蜜意羡煞人
现在才明白,这个世界上总有一个人是另一人的傻瓜。而他从来未对她说过,我就是你的傻瓜。
箫倚岸从来不是一个安分的人,即使是在他的怀里。她忽然记起什么似的,双手将他的脸强行面对自己,四处打量,尤其仔细地检查那双特有的墨玉明眸。
丰折佛却是甜蜜一笑,问道,&ldo;女人,你可否安分些?&rdo;
&ldo;不……我是想看看你的眼睛是否好全了,有无留下什么后遗症之类的……&rdo;她知道他的眼眸是为她而伤的。
&ldo;好了。&rdo;他不想她过多地对他侵入,因为她不知道一个女人在一个男人怀里乱动是一件让男人多么纠结的事情。
&ldo;是吗?有看我看得十分清晰么?!&rdo;
看她一副十分担忧的模样,他不禁玩笑道,&ldo;从里看到外,清清楚楚。&rdo;
箫倚岸被他如此一戏弄,想起方才马车里发生之事,不禁红晕上浮,就戏骂道,&ldo;丰折佛,你给我正经点儿!&rdo;
不想丰折佛低头触及她的鼻尖,含笑暧昧道,&ldo;我何时不正经了?&rdo;
鼻尖相碰,两人的心似乎也贴在了一起,&ldo;你在我面前从不正经!&rdo;一下子将他的脸推开。
丰折佛见他也有小女人的模样,心里更甜了几分,来日方长,他并不着急拥有她所有的美好。
回至马车处,发现久伤久离已自主让久言久婷与丰伯三人送顾苏语主仆回苏雪城。丰折佛对二人所作决定十分满意。他将箫倚岸放于一块大理石上,命久伤拿她的锦花鞋上前,蹲下身子为她穿鞋。
对于这样的举动,如果外人定是吃惊万分,但久伤久离十分明白自家公子对于这女子的心意,便也见怪不怪。
箫倚岸大概也明白什么,就自然地开口道,&ldo;此事不是你沉默就能解决的,你应亲自登门解释才对。&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