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
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我对薰子说。
从今以后……
‐‐我该怎么称呼您才好?
‐‐我不能叫您昂允先生。
‐‐还是让我称呼您伯爵吧。
叫我伯爵就好。
如果你想这么叫的话。
‐‐伯爵,
‐‐伯爵是我见过的人当中,
‐‐最棒的一个。
薰子再一次说。
我坦率地向她道谢。
第一次听到时,我记得我说「你过奖了。」但是现在不一样。薰子的心意是真实的。比说出声音更深地、比听到声音更确实地,我们彼此了解。
就这样……
我关掉灯火……
抱着裸身的薰子,睡了一会儿。
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我被幸福笼罩着。
生与死,存在与非存在,
什么都没有,却又是那么样地充足,是浑沌中至福的时间。
不……
这里连时间都不存在。
睡梦中,没有已经存在的现在,也没有即将到来的现在。它们没有区别地并存混在。换句话说,就连它们的狭缝‐‐现在这一瞬间也不存在。
我不曾存在。
不久后,
不存在的我开始认识到绝对无法超越、却又无比确实的可能性。
那成为不安,凝结在我的中心。
不安。
日常中死亡的预感。
醒来之后……
薰子消失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