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
除非他和她一样。
明珠打了个寒颤,浑身忍不住一抖,她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赵识握住了她在发抖的手,眼眶绷的太紧,实在有些疼,他深深吸一口气,胸腔里被撕扯的剧痛缓缓静了下来,他说:“那是盛菱准备的酒。”
明珠装听不懂也装不下去了,可是赵识现在来和她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她现在想起当初自己被人掐着下巴灌酒的惨状,还是觉得窒息的难受。
那杯酒,就像刀子。
割破她的喉咙。
又割破她身体里的五脏六腑。
腐蚀的干干净净。
明珠勾起嘴角冷笑了声,她抬起眼眸,微微发红的眼睛里又强烈的恨意和怨气,“你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是想告诉她,他并没有要杀她吗?
可他当初做的每一件事,有把她当作一个人看待吗?哪怕对她有几分真心,也不会做出那么多专制的事情。
何况,那些清晰的梦境里,她亲眼看着他让人把酒送到她面前。
一点惋惜都没有
也没有半分舍不得。
明珠气得不轻,胸口剧烈起伏,呼吸听着都有点喘,“你那个时候当真不想要我的命吗?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可你喜欢我什么?这张脸?还是别的什么?我既没有能让你刮目相看的才情,也没有足够体面的家世,你就是喜欢我这副身体罢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情绪激动,眼泪不自觉就滚落了下来。
她好像是对自己说,又好像是对他说:“所以,你要杀我,我也能想通。我的存在,似乎败坏了你的名声。”
他是皎皎君子,是如月清冷孤傲的太子殿下。
不应该养外室。
更不应该在迎娶太子妃之前,还养着外室。
赵识的手被她的眼泪烫的一抖,他知道自己的解释多是苍白无力。
“那杯酒过了我的手,我让太医查过。”顿了顿,连赵识都不知道自己要不要继续说下去?
真的要说吗?
他真的敢说吗?
赵识淡淡笑了声,笑意苦涩:“里面放了有让人不能怀孕的药。”
明珠浑身都在抖,唇色惨白,眼睛里的迷茫逐渐变成一种深深的不可置信。
赵识用双手捧着她的脸颊,手指几乎被她的眼泪烫的握不住,他忍着心脏上的剧痛,一字一句犹如刀割:“我便没有拦她们,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让她们把那杯酒送到了你面前。”
明珠真的一点都不想哭,那些似是而非的梦境早就给了她答案。
赵识继续往下说:“我不知道那杯酒是什么时候换掉的。”
明珠脑袋发晕,身体没什么力气,她咬着牙,默默用一双充满怨恨的泪眼盯着他。
赵识怕她咬着舌头,手指稍微施力,掰开她的唇齿,将自己的手指头递了过去,他说:“你咬我,不要咬伤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