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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页(第1页)

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最后八个字,在江缨的脑海里如风铃般的声音环绕,她甚至已经能够想象的出,贺重锦写下这行字时究竟是以怎样的心情。这时,殷姑姑的声音传来:“没想到,如公子与少夫人这般恩爱的夫妻,也能走到如今这一步。”“是啊。”江缨叹道,“我也没有想到,我还是不能够原谅他。”“虽然不知道你与公子为何和离,但有一些事情,我想属下是该告诉少夫人的。”殷姑姑的脸上多了一丝哀色,“权力对于这汴阳城的大部分男子,何其的重要?公子曾经那般执着于世子之位,可与少夫人成亲之后,便同属下说要留在贺府。”江缨沉默片刻,尽管殷姑姑的这番话,到底还是让她心里有所动容,但相比这个,前世在贺府痛苦的每一天更加的根深蒂固。屋中,那张她早已写好的和离书平静地放在桌面上。愿娘子相离之后,重梳蝉鬓,美扫娥眉她望着这样简简单单的一行字,望了许久许久,墨笔就在江缨的手中,她却始终没有下笔。恰巧窗外有一抹光照射了进来。江缨恍惚抬眼,竟是见到了许久不见的人。铁质面具,一身简陋布衣,向来闷声不语,早已回不来的阿丑正站在眼前。她为他守了十年的寡,他最后与她共赴黄泉。和离书旁,则是他们上一世能够重生的契机——北红玛瑙。这夜,手中的玛瑙愈发滚烫,江缨做了一个十分陌生却又令她心痛的梦。梦里,她看到了安禅住持对贺重锦说:“萧施主,你真的想好了吗?若是做那扑火的飞蛾,换她命格中的生机,你将永世不得超生。”“我不在乎。”贺重锦握紧了北红玛瑙,回眸对安禅住持道,“只要她恢复以前的笑容,哪怕是坠入无间地狱,我也愿意。”翌日,江缨从梦中醒了过来,她看着北红玛瑙,冥冥之中觉得昨晚的梦是关于贺重锦前世的记忆。白芍从外面进来,她昨夜收拾房间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桌上的那一封和离书,还是没忍住问道:“少夫人,你准备要与公子和离,是吗?”空气之中一阵寂静,白芍状着胆子,继续问:“公子不是一向对少夫人很好吗?为什么突然就要和离?”“白芍。”江缨平淡地道,“以后不要再问这件事了,我与贺重锦的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白芍一惊,想到之前江缨与贺重锦在梅园的点点滴滴,着实想不通,将热粥和一叠牛肉放下后离开了房间。昨夜梦魇实在是扰了她的睡眠。后来,江缨又睡了一会儿,结果再醒来时,却是被盘子打碎的声音惊醒。来富哼哧哼哧地吃着地上的牛肉,像一条毫无智力的傻狗,盘子碎了,热粥撒了一地。江缨:“”看来今晚的狗肉汤是在所难免了。而后,她穿好鞋子,盯着地上那一摊粥好久,用两根手指将热粥里的那一坨和离书夹了出来。吃完牛肉,来富哈哈地喘着气,不知又发了什么神经,当即狗嘴一张就把和离书当成牛肉一口下了肚。江缨:“”江老爷和江夫人正在院子里洗菜,就见江缨提着扫把追着来富满院子跑,来富被打得嗷嗷直叫,泪眼汪汪地躲到江夫人的身后,全然不知自己做错了什么。“娘。”江缨有些尴尬道,“和离书被来富吃了,我还能与贺重锦和离了吗?”(三和一) 今天夜里下了一场暴风雪,梅园之中的红梅在这场狂风骤雪之中被尽数摧残。“公子!”殷姑姑焦急的声音从屋中传来,贺重锦松开捂着口鼻的手,鲜血顺着指缝中流了出来。那是他离开江家小院时候就开始发作的,一夜一夜无法安眠,尤其写完那一封休书后,整个人就像是被抽干了般,时不时就吐血。殷姑姑懂一些医术的,她给贺重锦把过脉,又把李院判请来给贺重锦把脉,两个人都看不出贺重锦身体上的原因。李院判说,这是心病,心病也只要心药才能医。塌上的贺重锦听到这话,自嘲般地笑了笑。李浊清倒是单纯,愣是追到了床头去询问贺重锦:“贺兄,究竟是什么心病把你折磨成这样?”贺重锦眼眸之中一片空洞:“别问了,李兄,无人能够医治我了。”李浊清顿了一下,他不知道贺重锦为什么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天大地大,你怎么说想不开就想不开了?”贺重锦沉声不语,只是望着李浊清,用那双漂亮却又空洞的双眸,李浊清逐渐横了眉。“浊清!”李院判见自家儿子的表情不对劲,当即斥声道,“别闹了!跟我回去!”结果李浊清把屋中的人都强行赶了出去,殷姑姑见状立马拔刀对准李浊清,谁知他怒吼:“不想让他死的都给我出去!”殷姑姑怔住,刚要说话时,李浊清就已经狠狠地将房门反锁上。他们二人站在房门外,听到屋中的李浊清站在屋外对着贺重锦大喊:“你射箭好!骑马好!读书好!长得俊!样样都好哪里都好!现在说不活了就不活了!你把这些在乎你的人当成什么了!”“这臭小子。”李院判脸立马就黑了下来。紧接着,李浊清又吼道:“你知道我爹昨天晚上同我说什么?说他要是生出像你这样可成大器的儿子,我们整个李府简直是烧了三辈子的高香了!”李院判当即脱下鞋子,要冲进房里去揍李浊清,这时一只胳膊挡在了他的面前,殷姑姑缓慢摇了摇头,示意李院判不要进去。贺重锦攥紧了被子后,又慢慢地松开,没有对李浊清发火。“我与缨缨和离了。”贺重锦垂眸道,“我与她之间,有太多难以化解的东西了,是我亏欠于她。”“那就去弥补啊!只要诚心待一个女子好,我就不信她不为所动!更何况,上一次在南安寺,你们两个都历经生死了。”起初,他猜测贺重锦这副样子必然是与江缨有关。夫妻二人产生了如此之大的隔阂,要么就是因为贺重锦与另一个女子纠缠,从而产生了误会,要么就是因为江缨移情别恋,让贺重锦成了一个不清不楚之人。这两个想法,在李浊清说出来之后就被贺重锦否认了。李浊清急了:“究竟发生了什么,贺兄,你倒是说出来啊!”贺重锦想说,却不知如何说起。是该说他与江缨是重生之人,刚刚相认不得不面对上一世的纠葛,还是说这上一世他无意之中伤害了江缨,却又与她再次相遇,并且爱上了她。“浊清。”贺重锦黯然地说,“今生不是我和她的初次相遇,而是重逢。”“什么?”李浊清没反应过来,只觉得贺重锦是在说胡话,“你怎么学寺庙里的和尚,爱说这些让人摸不到头脑的话了?”贺重锦躺了回去,合上眼睛,重新做回那个失了生气的木偶。从重生的那一刻,他是想放江缨离开的,想竭尽全力对江缨好,想让她不再深陷泥潭。可还是终究忘不了,上一世关于自己的遗憾。对不起,江缨。晌午过去了,天也黑了。殷姑姑打开房门,将晚膳端了进来,却发现贺重锦的午膳却没有动过一口。他好像更瘦了,白天的时候还能醒来开口言语,如今时而清醒时便开始昏昏沉沉。“公子。”殷姑姑在塌边坐下,轻轻叹了一口气,“天下貌美女子何其多?执着一人不放,终归是伤人伤己。”塌上的人没有说一句话,他虽然合着眼睛,但隐约是能听见殷姑姑说的话。天下美貌女子何其多,但他都可以弃之如敝履,唯有江缨,在他还是阿丑的时候,她就在他心里留下难以抹去的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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