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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鸭廿五

第[032]封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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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怨不欲生,阿姊是否被大狼衔去了乎?

纸上洒了几滴水,当作眼泪。

廿九五点钟

第[033]封记念(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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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如:

只想给你写信,可是总想不出话说。一天过得糟透,苏州的朋友叫我在春天未去之前去玩一次,我很动心,可是想还是来望你一次吧,如果没有什么妨碍,你愿不愿意看见我?前天才回绝了一个人的借钱,今天又有人来问借,真使我想像我是一个有钱人。酒面扑春风,泪眼零秋雨,过了别离时,还解相思否?翻绝妙好词,得此四句,甚喜。肚子很饿,身上又有些冷了起来。你此刻大概在房间里,你相信我是异常,异常地记念着你的。祝好。

一日下午四时

第[034]封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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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姑娘:

读到芳扎之后,不想再说什么话,因为恐怕你又要神经。

这星期过得特别快,因为中间夹着一个五一劳动节。其实星期制很坏。星期日玩了一天之后,星期一当然不会有甚么心向工作,星期二星期三是一星期中最苦闷的两天,一到这两天,我总归想自杀,活不下去;星期四比较安定一些,工作成绩也要好些,一过了星期四,人又变成乐天了,可是一个星期已过去大半,满心想玩了;星期五放了工,再也安身不住,不去看电影,也得向四马路(31)溜达一趟书坊,再带些东西回来吃,或许就在电车里吃,路上吃;星期六简直不能做工,人是异样不安定,夜里总得两点钟才睡去;可是星期日,好像六天做苦工的代价就是这一天似的,却是最惨没有的日子。星期日看的电影,总比非星期日看的没兴致得多,一切都是空虚,路一定走了许多,生命完全变得不实在,模糊得很,也乏味得很;这样过去之后,到星期一灵魂就像是一片白雾;星期二它醒了转来,发现仍旧在囚笼里,便又要苦闷了。

你总有一天会看我不起,因为我实在毫无希望,就是胡思乱想的本领,也比从前差得多了,如果不是因为今天是星期五之故,我真不想活。

不骗你,我很爱你,仍旧想跟你在一起做梦。

第[035]封看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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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如:

恕我又发过一次小脾气,你不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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