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溯摇摇头:“还有人?”
舒盈看了昆程一眼,他握着她的手指,露出了个玩味的笑意。
包间的门被推开,“我来迟了。”
“我操!”周溯声音拔高,岔了个音调,“顾冕?”
“好久不见。”
男孩子打扮仍旧少年模样,穿一件象牙白的长款棉服,踩了一双高帮球鞋,颜色衬得他眉眼清朗阳光,“舒盈。”
舒盈僵了僵,慢慢露出一个笑,“好久不见,顾冕。”
“勉强借你握个手。”旁边人将握在掌心的手指松了松,坐在高椅上,看着包厢门口人的眼神显得很坏,又胜券在握。
舒盈眯眼瞧了他一眼,低头掩了一下嘴角。
顾冕也笑了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大大方方向她伸出了手。
舒盈看着他。
舒盈离开以后,顾冕也消失了很久,高考前夕才回来,还因此留了一级,拖了一年才考试。今天她才知道,原来顾家为他办了休学,让他好好跟着心理医生恢复。
原来少年时代惊天动地的大事,在多年以后,也会成为不起眼的小事,那些泛滥海啸的情绪,有的沉淀成伤口,有的无法忘怀,只是故人故土,青黛依旧,总是少年模样,这样就足够了。
她眉眼弯弯:“你现在……”
顾冕眨眨眼:“什么?”
她伸手回握,那双带着打篮球的薄茧、蔓延出干净清爽阳光气息的手,“还打篮球吗?”
时光总是向前走的,不要停在原地。
“怎么不打?”男孩子收回手,扭扭视线,向一边的昆程吹了个短促的口哨,“有空来比比啊,程哥。”
同过去言和吧。
周溯口中的廖家小儿子找到昆程时,周溯正被一群人起哄,要他唱歌。
他收到齐廖的电话,伸手挂断,只是仍旧在一群人一浪高过一浪的起哄声里,悄悄出了包间门。
出了包间,昆程这才点起了烟。
齐廖在长岛对面的马路边等他,倚着辆红黑的摩托车,看起来招风骚气,好认得很。
昆程站在马路牙子上,夹着烟,眯着眼笑,“你把这儿玩得挺熟。”
齐廖比他小两岁,正是无法无天的年纪,头盔一拿,眉眼里不羁潇洒满得要溢出来,“还行,反正比我家那里有意思。”
昆程不再多说,开门见山,“什么事。”
“哦……”齐廖下了皮手套,把外套口袋里的一张报纸塞进他怀里,手背意犹未尽地在报纸上拍了两下,“我们俩关系终于要曝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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