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少年的只有我清冷的身影。
悲与欢交织,过往种种,无不让我留恋。可这一桩桩的事情,实在让我分不清是劫还是缘。
滴答。眼角冰凉的液体滴在我刚熏好的袍子上,印上了泪花。
这些日子,我每日与他同住在一屋,分榻和衣而睡。夜里除了听得他咳嗽,倒是也没有再对我做过以前那样的事情。我不知道,这些日子他是不是为了赎罪,还是言顾其他。
毕竟,兄妹同房而睡有些于礼不合。
少年在雪中矗立了一会儿,最后再也看不见。
他真的是要走了么?为什么我竟有些舍不得?
望向镜中的女子,清清冷冷,面容姣好,只是这妆容因为眼角的泪水而略乱。从不带任何装饰的发上竟然插了一根淡蓝色的笄,这及笄礼,究竟是他助我完成了。
翌日清早。
&ldo;君儿,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我和瑶瑶找了你半天,竟没有想到你搬回来了。&rdo;不用说,光凭这声音就知道是掌事姐姐。看来西门做戏做的真是全套,连乖乖丸的药效都催散,只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研发新的药物。
&ldo;无事。姐姐近段时间可好?&rdo;
&ldo;嗯,西门掌门人可好了,把我安排了一个轻松地活儿,是负责传达各地的信息,因此也见多识广了些。&rdo;
&ldo;西门掌门?&rdo;我故作惊讶的样子。
&ldo;是啊,你在水绾居这个宅子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忍受着我还真是佩服你的毅力。不说了,今儿我就带你去见见西门掌门开创的&lso;新时代&rso;。&rdo;
顿了一会儿,又说道:&ldo;你还不会御剑飞行,一会儿可要抓紧我的手。&rdo;
掌事姐姐的记忆力还是停留在两年以前,这样也好,为我省去了许多麻烦。
朝霞万丈,太阳初升。弟子们就已经开始练习,做工。打杂的,上课的,传送的,练剑的,修习心法的……一大早飘渺峰就是井然有序,气象盎然。
&ldo;大师兄,早。&rdo;
&ldo;早啊,大师兄。&rdo;
&ldo;大师兄好。&rdo;
&ldo;师弟,早。&rdo;那人也是到处回应着。
另一边。
&ldo;我们的口号是什么?&rdo;一个身体健朗的硬汉举着旗子在一众身着白色弟子服的面前呼唤。
&ldo;练习,锻炼,孝敬掌门。&rdo;清一色的弟子们异口同声。
&ldo;错了,再说一遍。&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