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了半日,刘副将又热又累的趴在地上,身边守着挖好的一片坑洼。
突然他一跃而起,朝着这头跑过来:“来了来了,快脱衣服!”
韩将宗一伸手制止他,淡定的说:“这会儿不能脱,要等他看着的时候脱,才能震撼到他。”
骆深会不会被震撼到不知道,刘副将先被震撼到了。
他张了张嘴,韩将宗伸手威胁的一点他,“闭嘴。”
刘副将立刻在嘴前打了个叉。
“待会儿你不能脱,”韩将宗指了指自己:“能脱的只有我。”
跟中毒的人没法讲道理。
行事至此,若是半途而废就算前功尽弃。
刘副将拍了拍胸膛:“接下来怎么做?”
韩将宗威风凛凛拉开架势,衣裳包腰裹腿,勾勒出精悍的肌肉。姿势与侧脸都帅的惨绝人寰,轻松道:“当然是开打啊。”
马车自远及近而来,在不远处停下。
骆深紧张的问:“怎么了?”
车夫下车查看,然后回禀道:“前头有几个坑,不知道被谁挖的。为免颠簸,少爷先下车吧,过了这段路应当就好了。”
骆深松了口气,江天浑然不觉马车停了,在一旁睡得发出细微鼾声。
“醒醒。”骆深踹了一脚他。
江天一个激灵窜起来,撞到了车厢,捂着额头眼泪都飚了出来:“什么!?又有贼人吗!”
“没有。”骆深偏过头笑了好一会儿,“前头有个灌木丛,不知道被哪家盖房的挖了土,留下一段坑,我们得走过去。”
江天瞪了他好一会儿,气愤的朝他竖了竖大拇指。
二人下马徒步走过去。
江天还没清醒,走路摇摇晃晃的。骆深提醒了好几次:“你小心些。”
江天揉了揉疲累的脸,望了一眼四周。
骆深也跟着望了一眼。
江天、骆深:“……”
滑坡之下湖水澄澈,边上有俩人,正在打架。
“那是……”江天眯着眼看了看,不确定的问:“那是韩将军吗?”
骆深往前走了两步,江天挡在他身前:“快走快走。”
“堂堂大将军,在哪里练武不可以?偏偏来这里,”江天“啧啧”两声,掷地有声的重复:“来你必经之路这里!”
他拽着人往马车方向走去,冷笑着说:“我说什么来着,他就喜欢洁身自好的这一款,你昨日拒绝了他,今早他就跑来拦你,这不是正中靶心了?”
骆深若有所思片刻,点了点头。
江天拍了拍他的肩膀,郑重保证道:“你一定坚持住,切记不可把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形象给破坏了。”